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沉吟了片刻,源稚生按下桌上的對講機:“櫻,給幾位貴賓準備制服,去聯絡部取一支飛鏢來,要紮在新宿區的。”

“少主,今晚新宿區的狀況很棘手,”櫻的聲音有些猶豫,“沼鴉會和火堂組衝突,歌舞伎町聚集了幾百人,隨時可能擦槍走火,戰略部的老人分為兩批分別拜訪火堂組和沼鴉會,正試圖平息局面,這時候不建議您和貴賓接近歌舞伎町。”

“那不正好麼?就讓本部的‘旅遊團’看看真正的影中社會。至於安全,”源稚生澹澹地說,“能在秘黨中號稱精英的,難道還怕街頭拿棍棒的小混混麼?而且他們也已經說過了,安全由他們自己來負責。”

火紅色的法拉利ff賓士在高架公路上,大排量引擎高亢地轟鳴。

沒有喝酒的櫻駕車,源稚生坐在副駕駛座上,後排是本部旅行團。櫻看起來是那麼溫和低調的女孩,可駕車的風格就像賽車手,法拉利在車流中穿梭,把一輛又一輛車甩在身後。

值得注意的是。

在這輛紅色的法拉利車頂之上,還綁著一個長條的人形物體。

呼呼大睡的路明非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慘遭損友的毒手,老唐就這麼拿著酒店的草蓆將這貨的“屍體”團吧團吧扔在了車頂之上。

畢竟這小子暈倒之後,實在是太佔地方了。而且也沒有哪個願意揹著這個酒氣熏天的酒鬼,就這麼讓他在車頂之上吹吹冷風吧。

也挺好的。

只是在捆綁路明非的時候,源稚生和櫻的神情都有一些一言難盡。

……他們真的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嗎?確定不是什麼弒父仇人?

就在今天早上他還看見路明非和老唐勾肩搭背的,結果晚上就是這麼友盡的模樣。

……也不知道路君醒來之後,到底有什麼感想。

“這輛車子看起來不錯,要不換我來試試?”老唐摩拳擦掌地看著這輛法拉利。

在他作為人類的時候,他只是一個並不出名的賞金獵人,得到了賞金之後就是醉生夢死地享受,手上也沒有攢夠多少錢。只能開得起最為低檔的那種二手車。

然而在作為龍王之後。

嘛,都可以直接飆自己了,那還飆車幹什麼?

但是今天晚上,他忽然燃起來了熊熊鬥志,好奇心不斷地增長,想要嘗試一下在異國他鄉飆個車。

反正都已經是黑道了嘛,醉酒飆個車也是無所謂的吧。

“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楚子航手中捧著那本精裝《詭秘聖典》,神情肅穆的說著。

彷佛自己在頌念著聖經裡面的臺詞。

“……”

老唐啞口無言。

他有沒有醉他不知道,反正他可以肯定的是,現在楚子航肯定醉了。

別看楚子航現在還是一臉嚴肅,面無表情的模樣,就衝著剛剛的舉動,絕對就可以判斷出來,這小子已經醉了。

源稚生深呼吸一口氣,提醒著自己不要和醉酒後的二貨較勁。

不然的話,他真的要被這幾個人給氣死。

“對了對了,之前你們說要處理的麻煩是什麼?”好在醉鬼們的話題轉移的很快,老唐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之前櫻提到的事情上。

源稚生從前排遞來一支飛鏢,那是櫻從聯絡部的地圖上取來的,每支飛鏢都意味著一個需要被處理的麻煩。這支飛鏢插在新宿區的歌舞伎町,那是東京最負盛名的紅燈區,是最容易出現摩擦的地方。

“新宿區的一家店向我們求助,說街上的黑幫忽然要求把保護費提高15,如果不同意就砸店,黑幫的人已經在店裡坐了三天,嚇得沒有客人敢光臨。”源稚生說。

“這麼小的事情?”老唐有點失望,“不過是費率變化而已。我期待的是首腦們在神社裡談判,神社外站滿黑衣保鏢的大場面。”

就像是電影《教父》裡面拍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