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正隆還記得當初因為直子的原因,他最後被執法人帶到一個灰暗的地方,雖然那裡面環境很糟糕,但是好歹還可以活下去。

但是……

後來他就被帶到了一個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四周都是灰白的牆壁,這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茫然和呆滯。

經常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個人被永遠地帶走。

犬山正隆也在這裡遭受過慘無人道的實驗,那些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壓根不把他們當做是人,而是某種擁有著人形的老鼠一般的生物。

從那時候開始,犬山正隆就知道,那些執法人才是真正的鬼。

他們就是想要把直子帶走,然後作為實驗體進行虐待……

還好……

犬山正隆流露出來了一個病態的笑容,直子最終和他融為一體了,就不用遭受原本的可怕待遇了。

畢竟……他是哥哥,要保護好妹妹。

聽到了犬山正隆的話語,源稚生眉頭皺得更深了。

一片胡言亂語,果然這個人已經被藥劑刺激地失去了理智。

源稚生瞥了一眼身邊的兩個,這兩個傢伙目前還在悠哉悠哉地看熱鬧。而且路明非眼角都已經溼潤了,看上去很為這個故事所感動。

源稚生抽了抽嘴角,心裡五味雜陳,難不成這就是精英的怪異之處嗎?

不得不承認,在這段路上,源稚生對這兩人的印象由原本的慎重變成了一言難盡。怎麼說呢……就是兩個二貨。

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

萬一這兩位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有些不著調呢?源稚生不相信一個可以把龍王宰掉的狠人是一個簡單的貨色。

現在必須在他們發現問題之前把這個傢伙解決掉!

犬山正隆在絮絮叨叨地說完之後,突然小腿彎曲,膝蓋發力。一瞬間,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脫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犬山正隆就像是發瘋了似的,衝著三人這邊就是勐烈的撞擊。

犬山正隆衝過去的速度極快,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影子,普通人根本難以捕捉到他的影子。

但是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傢伙。

源稚生不假思索地暴起,拔刀出鞘,揮舞成圓!這柄古刀出鞘時彷佛有一道驚雷在刀鞘中炸響,刀光呈現古怪的青色,源稚生拔出的好像不是一柄刀,而是一道空虛的寒氣!

與此同時,彷佛有一輪金色的太陽籠罩了他,他站在輝煌的日輪之中之如同金剛降世,古刀切出的弧線便是日輪的邊緣!

刀刃上流過一連串火花,那是犬山正隆的利爪和古刀的刀刃相切。

犬山正隆此時的外表已經稱不上是人類,燦金色的童孔,往外突起的尖銳的獠牙,鋒銳的爪子,還有那青色的鱗片,更像是一隻猙獰可怖的怪物。

犬山正隆是從背後襲擊的,畸形的巨爪抓向源稚生的頭頂,進攻的意圖顯然是想把源稚生整個頭顱從脖子上拔下來。

在短短的幾秒鐘裡,龍化的犬山正隆就繞著源稚生來到了他的北部,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源稚生近乎完美無缺的一刀本可以把犬山正隆斬作兩半,但犬山正隆用那隻佈滿鱗片的爪生生地捏住了古刀的刀刃。他竟然以刀刃為支點凌空翻轉,用另一隻巨爪刺向源稚生的喉間。這是野獸的攻防,每一擊都以置敵人於死地為目的。

源稚生振開風衣,從後腰間拔出短刀,又是那不可思議的金色陽光籠罩了他,短刀刺穿了犬山正隆的爪。源稚生飛身而起,以膝蓋磕在犬山正隆的胸口把他擊飛,藉著犬山正隆後退的力量把短刀拔了出來。

犬山正隆被源稚生巨大的力道撞飛到不遠的距離,他此時已經失去理智,只能憑藉著自己野獸般的本能去尋找源稚生的方位。很快他就從捕捉到了金色的光芒,但還沒有容源稚生跟上去補刀,他已經再度暴起,利爪直直地刺向源稚生的心臟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