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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中國丟失了一份資料。”施耐德的聲音低沉嘶啞,總聽得人毛骨悚然。

“嘁!”曼施坦因嗤之以鼻。他心說在中國丟失一份資料算什麼。今天晚上這兩個不靠譜的活,一個丟下他去睡覺,一個丟下他去寫論文。

現在他忙得焦頭爛額。還要應付裝備部那些瘋子搞出來的爆炸事件。

“啪”的一聲,一份檔案被施耐德拍在桌上。曼施坦因一眼掃到封面上的暗紅色印章,因為加班而渾渾噩噩的腦子好像被人灌入一盆涼水,清醒了。印章圖案是一條巨蛇頭銜著尾圍成一個圈,鱗片宛然,中間是粗黑體的兩個字母,“ss”。

“頂級編號……”曼施坦因低聲說。他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現在什麼事情都必須放在一邊了。

“這份資料任務級別居然是“ss”級……什麼資料那麼要命?讓那些藏在幕後的校董們也坐不住了?難不成是校董們的緋聞?或者是有關於詭秘教會的事情?”

“是的,校董會要的東西。”施耐德緩緩點頭。

事關重大,在場的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三位值班教授,包括一個穿著睡衣,眼神惺忪的古德里安教授。

門嚴絲合縫地關上了,沒有人敢偷聽校董會的秘密任務,學院風氣自由,校規還是很嚴厲的。“什麼東西?”曼施坦因問。

“你最好別問,”施耐德說,“本來你應該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這件事直接走執行部的流程,因為出了意外,才不得不告訴你。”

“這麼高階別的任務,執行部應該全力以赴,怎麼會出問題?”曼施坦因問。

“我們確實全力以赴了,但是東西卻在路上丟了。”

施耐德比了個手勢。

投影影象變了,變成了一個火車站的大廳,但它完全變形了,髙強度的鋁合金梁像麻花那樣擰在一起。

“我見過這個大廳,是火車南站!”古德里安忽然說。

“這是路明非的家鄉,你去面試的時候,這座新車站還在建,夏天剛剛投入試用。玻璃穹頂由三千二百片高強度玻璃構成,鋁合金骨架結構可以抗八級地震,是最先進的建築技術。”施耐德教授臉色嚴肅,“而當時,我們的人帶著那份資料正在候車。”

“他死了?”曼施坦因問。

“被切成了碎片。是三千二百塊從天而降的玻璃。”施耐德低聲說。

“意外事故?當時發生了比較大的地震?”曼施坦因教授不解的問道。

“不是……當時只發生了三級地震……除專員外,只有三人受傷,那座車站還在試用期,發車不多,候車的也很少。”

“是被同類攻擊?一座應該抗八級地震的建築,在三級地震裡倒塌了,沒法解釋。”曼施坦因說。

“不知道,沒聽說過這樣的言靈。”施耐德說,“什麼言靈能把一座容納幾千人候車的鋁合金大廳摧毀?這種烈度快能比上‘萊茵’了。”

“時間不夠我們派出調查團了吧?”曼施坦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