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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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1124年3月5號星期四,金斯頓區聖安東尼街24號的樓房內,瀧正閱讀著一本從妖精遺蹟的壁畫上摘抄下來的知識合併而成的書籍。
瀧來到這個世界後便一直嚴格的要求自己,從來不將時間浪費在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僅僅只過去了一個多月,瀧便已經初步掌握了妖精的語言。
也正是因為瀧認識妖精語,當時只有序列八的他才會被破例納入探險妖精遺蹟的隊伍之中,只可惜那次探索只有瀧一個人活了下來。
從這些轉譯過來的知識中瀧可以得知,他們探索的那處遺蹟是第二紀中期的一位族長的墓穴,距今已有數萬年之久。
妖精一族一共分為十三個分支,每一條分支的最高領異者便是分支的族長,而族長之上便是四位侍奉於妖精王的序列一天使。
但族長的位置卻與序列無關,只要你可以取得整個分支的認可,就算只是序列五也一樣可以成為族長。
“族長的墓穴嗎?看樣子,我能活著離開,運氣佔了很大的成分呢。”
瀧合上了筆記本,從書桌上端起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啜飲起來,今天他打算去一趟隱藏於金斯頓區的地下格鬥場,賺取所需的生活費。
地下格鬥在阿維斯塔屬於普通人一生也無法接觸的活動,也只有資產達到十萬鎊在上流社會有一定地位的貴族才有資格觀看這種充斥著鮮血的表演。
當然,如此規模的格鬥比賽參與者無一例外都是非凡者,極少會有倒黴的格鬥家參與比賽,因為這無異於去送死。
所有比賽中最高規模的比賽被稱之為“死鬥”,唯有一方徹底死亡才會結束,而且“死鬥”之中更是經常會出現序列五的強者,瀧今天要參加的比賽正是“死鬥”。
這種磨練格鬥技巧的比賽正是瀧所需要的,他只有不斷變強才能得到活下去的資格。
“露莎,我今天可能會回來的很晚,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讓路易斯來照顧你的,但你一定要記住絕對不能一個人跑出去,知道了嗎?”
瀧平時都是一幅沉默寡言的模樣,哪怕是面對曾經屬於相一具身體之中的菲利普,他也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唯有在面對這名叫露莎的少女時,瀧才會少有的流露出羅嗦的一面。
“嗯,我會安靜的等你回來的。”
露莎緊閉著雙眸,安靜的靠坐在一張木椅上,削瘦的雙手撫摸著一本厚重的盲文書,這便是露莎失明之後唯一的興趣了。
盲文書也是機械六神運用祂們的知識製作出的物品,隨後在數千年的時光中被不斷改造,最後成為一件半非凡性質的物品。
而這種盲文書最大的特點便是可以透過肢體接觸將文字直接傳入大腦之中,但價格卻極為昂貴,一本盲文書甚至可以炒到一百鎊的高價。
露莎手中的這本盲文書是瀧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哪怕已經讀了不下十餘遍,但露莎卻依舊將其視若珍寶,一遍又一遍的閱讀著。
瀧輕輕頷首,徑直走出了24號的房屋,但卻並沒有去找路易斯,而是直接乘坐馬車向著金斯頓區的南部行去。
瀧早已經和路易斯說過今天會外出的事情,相信路易斯很快就會帶著禮品上門探望,因為他們居住在同一條街道上。
至於“死鬥”的場所為什麼會隱藏在金斯頓區也是因為這裡是最合適的區域,皇后區與斯溫頓區因為遍佈著教會的眼線,並不適合舉行如此血腥的比賽。
而東區又太過混亂,那些貴族與富豪們不願自降身份前往這種地方。當然,與金斯頓區處同樣地位的利茲區之中也隱藏了一處舉行“死鬥”的場所。
每隔三年,金斯頓區的優勝者們便會與利茲區的優勝者進行最終的“死鬥”,決出阿維斯塔地下世界的最強者。
只是這種比賽在半神看來就如同兒戲,他們只要稍微動用一部分力量便可以摧毀比賽場所,因此比賽中的最強者也不過序列五罷了。
在金斯頓區最南端聖喬治街走下了馬車,接下來的路程必須確保自己沒有遭到跟蹤,否則便會被取消比賽的資格。
瀧並沒有隱藏自己的外貌,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所有對他有歹念的人都已經死了,而且瀧如果想逃跑的話,在這人流密集的大都市內,就算序列五也未必能抓到他。
進入一家裝修奢華的旅館中,瀧徑直走到前臺僕從的身前,冷淡的說道:“住房,能看到初代者雕像的房間。”
僕從馬上便明白了這話語中的意思,恭敬的從櫃檯內拿出了一把鑰匙,用雙手捧著遞到了瀧的身前。
“這是209房間的鑰匙,戲劇馬上就開始了,如果您感興趣的話,請抓緊時間。”
這家旅館的僕從全部都是從小接受洗腦的奴隸,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多說一句話,同時又有,敏銳的目光可以準確分辨出誰是潛在的挑戰者。
只有說出初代者雕像的人才會被允許入住到某些特定的房間之中,而初代者雕像便是指聖喬治街盡頭的一尊銅像。
那是“死鬥”比賽中第一位取得最強者稱號的人,被知曉比賽的人稱為初代者,只可惜他最後在一場戰爭中死去,但一些富豪還是為他製作了雕像。
瀧在確認走廊上沒有其他人後才轉動鑰匙開啟了209的房門,而一位沒有頭髮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抽著一根名貴的雪茄。
“瀧,你還是決定要參加死鬥了嗎?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這位中年男人依舊背對著瀧,但那種從地獄之中爬出的氣質卻讓瀧不得不屈服。
“詹姆斯先生,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瀧並沒有坐下,而是依舊站立於門口,就像是一位忠誠計程車兵正在面對他敬重的長官,腦海中不由得閃過與這個男人相遇的場景。
詹姆斯·克雷格,曾是弗坦斯的一位上校,可以說他的大半生都是在戰爭之中渡過的,但在五年前他卻劫走了近十萬金鎊的財富獨自逃到了阿維斯坦開始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但這個男人終究是一個從戰爭之中爬出的殺戮機器,無法適應平穩的生活,就在那時他參加了“死鬥”,並一舉取得了最強者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