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哈維先生的下一個目標是誰,菲利普能做的只有保護好希爾維亞,特別是現在美露莘又下落不明,這讓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等等……這個是?”

菲利普似突然發現了什麼,快步走到一個書架旁,不顧其他警員制止的行為開始在書架翻找起來。

“你幹什麼!你會破壞線索的!”

拿翁也是一愣,急忙跟了過來,相要阻止菲利普,但看到菲利普那認真的表情後,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並讓其他警員也不要打擾到菲利普。

菲利普很快就在書堆中找到了一個染血的黑色懷錶,外殼上的血跡也早已發黑,內部的時針卻停在了一點三十分,看樣子這枚懷錶是在意外發生時停止執行的。

“這是……兇手藏起來的?”

拿翁雖詫異於菲利普如此輕易的找到了他們遺漏的線索,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認為自己需要對方的幫助。

“應該是,從上面的血跡推測原本應該放在羅比恩的內衫口袋中,不過這個時間……?”

菲利普想到了哈維先生提到的線索,但卻無法理解懷錶上的時間代表著什麼?

“可能是死亡時間吧?”拿翁撫摸著下巴上的胡茬,試探性的猜測道。

“不!不是死亡時間,從血液凝固的程度來看,很可能已經死了一整晚了。”

菲利普乾脆的否定了拿翁的看法,在他看來哈維先生留下的線索不會如此簡單,其中一定隱藏差特殊的含義。

將黑色懷錶放入拿翁手中,菲利普鄭重的說道:“這個懷錶也一併交給教會吧,也許他們會發現一些什麼吧。”

“你打算獨自調查這個案件?”

拿翁握緊了手中的黑色懷錶,對於自己的渺小感到無力,如果他可以有所作為的話,也許就可以幫上忙了。

但這一切也並非全是他們警察的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怪物,再繼續調查下去的話絕對會丟掉自己的性命。

“事情因我而起,理因由我來結束這一切。”

菲利普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有些勉強的笑了起來,這是他必須要面對的劫難。

目光著這個男人的身影遠去,拿翁只能惱怒的衝著牆壁打出了充滿不甘的一拳,他為自己的渺小感到不甘。

“走!去蒸汽教堂!”

拿翁沒有其他的選擇,這已經不是他們警察可以解決的事情了,為不再增加受害者,他只能尋求教會的幫助。

……

……

清晨的特里爾大學內,海倫緊握著一封被汗水浸溼的信件,懷著一種無比驚恐的心情走向教學樓,她現在必須將這封被詛咒的信件交給今天見到的第一位同學。

海倫已經嘗試過了各種辦法,就算將這封信燒成灰燼,過不了幾分鐘信件便會重新回到她的口袋之中,就像是無法擺脫的詛咒。

而最為可怕的事情卻是,每到午夜時分海倫總能聽到牙齒啃咬骨頭的聲音,可她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能找到聲音是什麼地方發出的,彷彿是直接在大腦中響起。

而第兩天清晨,海倫在打掃房間時,卻在床下發現了一塊巴掌大的碎骨,而且這塊碎骨上密密麻麻全是咬痕,而且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咬痕是人類的牙齒留下的。

而這塊碎骨疑似是人類的頭蓋骨,這發生的一切讓海倫越想越感到害怕,信件中的內容不斷在腦海中浮現,讓她的精神幾乎崩潰。

這就是怪談的力量,可以從人們的恐懼之中汲取力量,與妖精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卻又和妖精截然不同。

隨著海倫對這怪談越發的相信,怪談中的怪物便越發的強大,所能引發的怪異也就越發的真實,久而久之便會形成一個良性迴圈。

在海倫的影子中,沉睡著一個身穿黑色大衣,全身被染血的繃帶纏繞的怪人,這位怪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序列八的層次,並且擁有數種人們臆想出來的能力,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幫手。

就在海倫進入寬敞的教室後,一個有著金色捲髮的女生出現在海倫眼前,手中的信封也微微的震動了起來,似乎是在提醒她,馬上把信件交出去。

海倫認識這個女生,她是幾位霸凌者之一,雖然海倫並未被她們欺凌過,但卻經常見到她們欺凌伊麗莎白,心中對她們也懷有一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