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先生是一位出色的作曲家,這些罌粟花是他用來尋找靈感和緩解壓力用的,已經在教會那裡申報過了。”

維克多也明白在外人眼中這類植物是多麼的讓人感到憎惡,急忙向著希爾維亞解釋了起來,希望她可以放下那些偏見。

“這樣嗎?看樣子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呢。”

希爾維亞輕揉著自己的額角,有些驚恐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她看來那妖豔的紅色花朵就像是一顆骷髏,散發著災厄與不祥。

罌粟花並不是什麼吉利的象徵,這也許意味著災厄的降臨,是一場流血的災厄。

若是仔細望去,會發現在野蠻生長的雜草中開滿了血色罌粟花,就像是一個個冤死的亡魂,用嫉妒的目光注視著鮮活的生命。

倆人進入房屋,發現傢俱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各個角落裡也已經掛滿了蛛網,彷彿一棟荒廢已久老宅。

“等一下,只有你有自己的鑰匙,對嗎?”

希爾維亞突然攔住了想要進屋的維克多,問出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鑰匙一直放在我這裡,除了你,我並沒有帶其他人來過這裡。”

維克多雖有些詫異,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這些腳印是怎麼回事?”

希爾維亞蹲下身來,仔細的觀察著灰塵上那一組並不明顯的腳印,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這棟房屋內還有人!

“腳印?怎麼可能!這裡已經半年沒有人來過了!”

維克多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對希爾維亞所說的那種可能抱有一絲懷疑。

“腳印還很新,應該就是這幾天內留下的,而且從尺寸上來看很可能是一名成年男性,身高大約一米七,從腳印上來看對方似乎還沒有離開。當然,如果這裡還有後門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希爾維亞的觀察能力是何其的敏銳,只從幾組腳印上便可以分析出一個大概的情況,但這些資訊的作用似乎並不大。

“你是說小偷還沒有離開,那我們還是報警吧。”

維克多很有自知之明,並沒有因為有漂亮小姐在場便想著表現一番,在他看來最好的選擇便是報警了。

“不,我覺得還是先不要驚動警察比較好,以免打草驚蛇。”

希爾維亞並不希望警方參與其中,先不說身份可能暴露的問題,如果引來警方的話,他們一定會對地下室的問題刨根問底,會引發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

“你該不會想要親自抓住這個不速之客吧?這太危險了,你應該多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一下。”

維克多並不認同希爾維亞這個危險的想法,萬一歹徒有槍的話那就更加危險了,他並不希望讓這位小姐去冒這個險。

“你不用這麼緊張,也許歹徒已經離開了也說不定,他總不可能在這裡不吃不喝呆幾天的啊。”

希爾維亞隨意安慰了對方几句,便徑直進入了房間,一股淡淡的黴味湧入了鼻腔,昏暗的環境讓人一時無法分辨傢俱的位置。

“怎麼說,也應該帶把左輪手槍啊!你萬一受傷的話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維克多總種不好的預感,從他第一次進入這間房屋時就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猶如一座萬丈高山壓在肩上,讓人喘不上氣。

倆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客廳,希爾維亞只是稍作觀察便發現了傢俱有移動的痕跡,心中的猜測更加出了幾分把握,此刻的她出人意料的冷靜,與沉思中的菲利普格外的相似。

“我們直接去地下室吧。”

希爾維亞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隨手從一個球袋中抽出了一根高爾夫球杆,走起路來寂靜無聲,好似遊離的鬼魅。

維克多馬上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從球袋中抽出了一根球杆,緊跟在希爾維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