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何女士,你就不能盼點你兒子好嗎?”秦朗有些小嘚瑟的道:“事務長請我上他家吃飯,嘿嘿,何女人,你兒子這怕是要平步青雲了。隨便給他當司機,那也是回老家全石巖人民唱歌載舞熱烈歡迎的場面。”

“真的假的?”兒子什麼尿性,做母親的怎麼會不知道,她覺得兒子八成在吹噓。

“假的!”秦朗哈哈一笑,“可能就單純的請我吃飯吧,管他呢,我又不認識他,這種神仙場合,我就種小學文化水平都夠嗆的人,就不去摻和了。”

“必須去。”何秀珍雖然是一介民婦,可也懂得什麼叫機遇。堂堂雲城事務長請吃飯,而且上家裡去,這是何等榮幸。“你敢不去我打斷我自己的腿,馬上立即。”

“……”秦朗豎起拇指,果然是親孃。

王紫跟了過去,追上秦朗。“王八蛋,你怎麼搭上事務長船的,難道你真的想……”

“我肯定想啊,我想他給個縣令的位置給我坐坐,可能嗎?”秦朗知道大雕哥擔心什麼,“我這種人註定不可能入仕途的,哪怕只是給他當司機,如果被扒出來以往的那些事兒,就算對他沒影響,也會讓我成為眾矢之的。你覺得像我這種那麼怕麻煩的人,希望天天都麻煩?”

王紫一個急轉身,“我就隨口問問,不需要跟我解釋那麼清楚。”

“次奧,勞資嘴賤行吧?”秦朗罵咧咧的走了。

上了周嘉雯的車,秦朗想了想,道:“去個地方買幾斤酒,這空著手去事務長家吃飯有點不像話。買幾斤散裝的酒,不能構成賄賂吧?”

周嘉雯翻了個白眼過去,“你還是啥也別帶得了,買幾斤散裝酒這種事情也虧你想得出來,埋汰誰呢,真以為這是去鄉下串門啊?”

“你懂個球,聽說過陳伯老酒館嗎?告訴你,只要懂酒的人,就沒有誰能抵擋得住陳伯自釀的老酒。算了,跟你這種頭髮長的人說不清楚,聽我的就是。”秦朗說了個地址,讓女俠開快點,去晚了連酒槽都莫得有。

二十分鐘左右,來到桑拿城旁邊的市場,陳伯老酒館正準備關門。

“陳大爺,還有酒嗎?”秦朗遞了根菸過去。

陳伯接過煙夾在耳朵上,釀酒的人一般都不抽菸,因為抽菸手上會粘上煙油,這對酒的品質來說是致命的。

所以陳伯會接別人給的煙,但不抽。

“原來的秦朗啊,其他人可以沒有,但你必須有。”陳伯之所以如此給秦朗面子,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當時有人看上了陳伯的鋪子,陳伯不賣,於是那人叫混子整天來搗亂,是秦朗出的頭,這才沒人仔敢打陳伯鋪子的注意。

所以,陳伯一直都記著秦朗的恩。

沒一會兒,他搬出一罈十斤裝的罈子。“二十五年老酒,一共兩壇,一罈給我孫女做嫁妝。這一罈,幾年前就想送給你,可惜你不來,我也沒工夫去找你。”

“使不得,使不得,隨便給幾斤平時賣的那種就行。”如此意義深重的老酒,秦朗哪敢收。

陳伯強行把那罈老酒塞到秦朗懷裡,“太使得了。如果當時不是你替我這個糟老頭出頭,估計我這老酒館早就不復存在了。你要是不收下,我就砸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