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叔,你說馮坨子招到女婿了?”秦朗心如絞痛。

謝村的村民謝鐵蛋說道:“哪能夠,是他家二閨女嫁人了,昨天回孃家回門,結果他那畜生女婿晚上正要禍害他家的三閨女,被招娣回家撞到,招娣拿刀想砍死那畜生,結果反被砍。招娣臉上被砍了一刀,從額頭到鼻子,差點把眼睛都砍破了。

現在那畜生也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嘖嘖嘖,真是造孽啊!”

秦朗一聽哪還站得住,噗通一聲就跳進河裡,往岸上游去。

“等等我啊!”周嘉雯不會撐船,抓起那未乾的制服也跟著跳進河裡。

她多少對秦朗有些瞭解,這可是個逆之鱗者血濺十步的人。不跟著,準出事。

在車上,秦朗打電話給劉背,問他那些狗籃子兄弟都在哪,去幫忙找個人出來,找到別動手,等他。

勉強追上車的周嘉雯,勸說道:“秦朗,冷靜,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事交給衙門,衙門一定會給那畜生應有的懲罰。”

“江湖事江湖了。”秦朗送上六個字,然後開車前往鎮上的醫院。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病房。馮招娣臉上纏著繃帶,只露出眼睛鼻子跟嘴,手腳也被限制了,大概是怕她因為毀容想不開會做出輕生的舉動。

聽到腳步聲的馮招娣,睜開雙眼,看到赤膊上身穿著她爸褲子的大朗,頓時眼睛就溼潤了。

秦朗走過去,把招娣扶起來摟住。“招娣,一切有我。”

馮招娣泣不成聲。

隨後追著過來的周嘉雯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很羨慕也很莫名其妙。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羨慕什麼,反正就很莫名其妙。

秦朗拍著招娣的後背,安慰道:“好了不哭了,不就是毀容嗎,這有什麼好傷心的。我倒覺得這樣對我更好,以後誰看到你臉上一道疤,不得嚇尿,那樣就沒有人跟我搶當你家的上門女婿。我這叫躺贏好嗎?”

“我不是臉上被砍而哭,而是因為你回來我感動到哭。”馮招娣才不會在意她臉上會留下疤呢,正如秦朗說的那般,臉上有疤,更沒有人敢來她家當上門女婿,可以免去很多麻煩。

由始至終,她的心,永遠屬於她大朗的。

秦朗嗐了一聲,“這樣就感動到哭的話,那我有點無地自容了。你受傷,我回來看你不很正常嗎?我就說昨晚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特意回家一趟,然後跟我爸嗆了幾句,以為事兒出在那裡。沒想到,讓我心神不寧的人是你,咱們這算不算是心靈相通呢?”

“你說啥就是啥。她,怎麼穿著……”看到門口站著的那身材火爆的女人,馮招娣覺得這女人跟大朗怕是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秦朗岔開話題,“她是我頂頭上司。招娣,你絕對想不到,我當輔捕了。也就是說,以後我可以開著巡捕車帶著你到處裝逼到處兜風。讓那些曾經埋汰你煞筆一樣跟我做朋友的人看看,你當初是多麼的慧眼識寶,人海茫茫中看我第一眼就知道我將來前途似錦。”

“差不多就行了昂!”馮招娣要不是手被纏著,她得狠狠的掐一把秦朗。

這時,秦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杜傑那狗籃子打過來的。“說。”

“大朗,聽野王那狗籃子說招娣被強了,是不是啊?”

秦朗頓時就火滾了,“特麼的那狗籃子又在瞎七八亂造謠,一言兩語跟你說不明白,讓他閉嘴,別瞎扯犢子毀招娣名聲。”

一聽不是老同學被強了,杜傑的怒火值也下降了不少,很理智的道:“託人問了,盼娣的那畜生老公有點背景,縣裡最大的KTV是他家開的。咱們……得從長計議的好,現在去堵他,不太託底。”

“盼娣怎麼會跟牛發那老狗的兒子扯到一塊的?”秦朗眉頭緊鎖,牛發在百花縣是出了名的無利不貪,娶盼娣當兒媳婦,怕是隱藏著極大的陰謀。“行,這事咱們先別管,交給衙門去管,如果衙門不作為,咱們再想轍。”

“秦大朗,你少在糊弄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等我回來就單刀赴會,我跟你絕交,我不是開玩笑的。”說完,杜傑掐了線,催促他外甥車再開快點。

劉背油門踩到頭,一路狂飆。“舅,你的意思,大朗舅會他自己一個人去跟牛發那夥人死磕?不能吧,牛發那老狗在百花縣就是土太歲的存在,大朗舅就算再尿性,也不會傻不拉幾的以卵擊石吧?”

杜傑冷汗都嚇出來了,“祖宗,悠著點,我的錯,正常速度開吧!勞資可不想沒回到石巖,人卻死在半途中。”

“那不能,萬一回去晚了沒趕上,大朗舅涼透了都沒人收屍。不行,得叫人去堵大朗舅。”於是,劉背打電話叫他的那些狗籃子兄弟去醫院堵人。

而此刻,醫院裡頭的周嘉雯被綁在病房的洗手間裡。

秦朗,已經不知去向。

以他的風格,血債就得用鮮血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