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後,秦朗跟那直播妹子從衙門出來。

臨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之前,秦朗意味深長的道:“姑娘,事實證明我是清白的,你也別跟我說什麼真金不怕火爐煉那些鬼話。停車場的事兒,如果不是你直播,也沒有之後一系列的事。最後,再勸你一句,有夢想是好的,可方向要端正。所以,我建議你,改行吧!”

“為什麼要改行?我直播從不造假,正所謂人正不怕影子歪。這個社會風氣越來越不行,如果我輩中人個個都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這個社會就徹底墮落了。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少用老氣橫秋的語氣教訓我。沒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我選擇的路,就算再艱難也會走下去。生命不息直播不斷。”直播妹子很確定自己的方向,絕對不會因為一些事兒就放棄。獵奇是她之前主要直播的內容,接下來她要加多一樣,那就是揭露人性醜惡。

既然這妹子執迷不悟,秦朗也不再相勸,本來就不熟,而且沒追究被直播的事已經對這妹子夠客氣的了。至於她要繼續作死,那是她的選擇。

就好像妹子說的那樣,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少老氣橫秋教訓她。

回到潮汕砂鍋粥,只剩下劉背那狗籃子,看見這貨單手託著腮幫子。秦朗好奇的問:“劉皇叔,這是下巴脫臼了?”

“別提了,我舅就是個沒人性的狗籃子。他走了,說去找伴耍,不耍這鮑魚了。特麼的我沒錢買單,只能留下來等你。”劉背灌了幾口啤酒,“大朗舅,我也想找伴,可葉家跟你不對付。”

“次奧,你想找伴我攔著你了?你真要是有本事泡到那小姑娘是你的本事,別自己沒能力就把屎盆子扣我頭上。”秦朗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還吃不?不吃散了。

“不吃了,老闆打包。”劉背往那幾個鮑魚上面澆了些鮑魚汁跟芥末醬油,咧嘴道:“葉菲菲應該吃不出來,嘿嘿。”

“……”秦朗。

起腳就是一腳過去,“你特麼別那麼缺德好嗎?”

“那怎麼辦,丟了還是你打包回去吃?”

劉背的回答讓秦朗愕然加惡寒,發誓以後這狗籃子打包的東西打死也不能吃,太踏馬埋汰了。

從服務員手裡接過打包盒的劉背,走了幾步,突然又折返回來。猛的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大朗舅,我舅離開前說了句謝母雞那雞婆子在客運站門口等你。說什麼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諒,她就一直在客運站等下去。我舅的意思是,去不去由你,反正他不是不回去看一眼的。”

“次奧,又來一個想賣慘博同情的玩意,勞資管她死活,她要等那就等唄!”秦朗罵咧咧的上了車,然後絕塵而去。

望著大朗舅遠離的車子,劉背嘀咕了句。“你要是不去,我跟你姓。”

半個小時後,車子即將回到望月山別墅,秦朗拐了個彎,嘴裡嘟囔了句忘了給兩位大爺打包點吃的。

等他再次停車的時候,車子已經出現在客運站門口。

說白了,他還是心軟之人。這點,連劉背那狗籃子也看得出來。

謝牡丹坐在客運站門口的抬價上,旁邊大包小包的像是逃難似的。那疲倦的臉上沒有了昔日的傲嬌,眼神不停的往來回的車子身上看,想從這些來回的車子身上找到熟悉的身影。

對於這位從小就跟自己不對付的老同學,秦朗恨不恨?

講真,秦朗還真恨不起來。只會覺得這位老同學其實是個可憐人,盲目的崇拜物件,把終生幸福寄託在謝斌身上,以為只要全心全意的為謝斌付出,總有一天會換來謝斌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