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是謝斌,所以不可能知道謝斌的想法。

林冬萍灰溜溜的離開後,秦福生揚起巴掌還想再打兒子。秦朗一個眼神過去,“我真希望你不是我爸,那樣,我能把你打成狗。你看看你,這輩子都渾渾噩噩的活著,有時候我甚至在懷疑,我是你撿來的,還是我媽跟別人生的。作為父親,你這身份當的很失敗。作為男人,你更失敗,從我記事起,你在外面受了氣,要麼打我媽,要麼打我。但凡你要是像個男人有點血性,我弟也可能不會死。

你的軟弱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家好欺負,你的忍氣吞聲讓我含冤二十年。

現在,我有能力了,我想為自己沉冤昭雪,有錯嗎?”

“朗啊,好好說話,他是你爸。”秦朗的母親象徵性的打了一下兒子。

秦朗冷笑,“媽,您心裡最清楚,他除了生了我,何時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小時候我跟其他小孩掐架,對方家長打狗一樣打我。而他呢?不拉開也就算了,回頭還打我。

我稍微長大了一點,周村不見了東西,他第一時間領著我去登門道歉。特麼的我就次奧他祖宗十八代的,別人不見了東西關我毛線事?別人都沒有說是我乾的,他倒好,直接坐實就是我。

他這不是坑兒子,是把兒子往絕路上逼。也虧我命硬,不然能活到現在?

就他這樣的父親,擱其他家庭,沒被砍死也早就斷絕父子關係了。

秦福生,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魯斯。”

把心頭壓抑已久的情緒宣洩出來,秦朗整個人都開朗了很多。後果最壞不過是斷絕父子關係,他在乎嗎?

在乎個蛋。

秦福生氣的胸前起伏跌宕,坐在床上點了根菸抽起悶煙。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正如兒子所說,當年他是不敢找謝家問責,所以把二兒子的死強加在大兒子身上。

“秦福生,你比村裡的秦傻子都不如。他還知道家裡的狗被人打了,得打回打他狗的人。”說完這句話,秦朗出了病房。

出了醫院,秦朗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這個家,他還會回幾次。

回,有的也只是看看母親。

“哥,妹兒永遠我挺你。”悄然無息站在秦朗身後的秦琴說道。

秦朗編排道:“我不是你哥,我是你弟弟。親的那種!”

“別賽臉哈!”秦琴老心疼她哥,一個人揹負著弒弟的罵名二十年,心裡的那種委屈,不用猜也能想象得到是多麼的痛。

……

此時,拿著秦朗給的那三十萬在逃的鄭明,渾然不知他被追蹤了,換了張新卡,聯絡大哥蕭雄。“大哥,我走投無路了,求收留。”

“我就在雲城臥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