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貨心眼最幾吧壞,別人家雞犬不寧他最想看到,想讓他說出真相,比殺了他還難。以後你少跟他妹玩一塊,有其兄必有其妹。”杜傑太瞭解謝斌的性格了,那就是他不好,別人就得比他更不好。

謝斌家裡的那些事沒少被人傳,而最先宣傳他爸跟他小姨有肩情的人正是秦朗。

所以,這是死仇。

不死不休。

吃過午飯後,秦朗讓他妹打包了兩份比較可觀的飯菜回醫院。

他雖然嘴上跟他爸不對付,但心裡還是很孝順的。

然後,他去了香寶蠟燭店買了些祭品到當年的事發地點。

現在的河道已經早就不一樣了,當年的是泥土坡,現在的是水泥坡。

“小天啊,你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你哥跟你爸之間的誤會解除。因為你,你爸失去了兩個兒子……”杜傑一邊撒著冥幣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

滾滾河流向東流,不但帶著那些冥幣,還帶走杜傑的禱告。

所有人,都只看事情的表面,卻不抱著其它假設。

萬一秦天當年被河流沖走沒死呢?

這時,河對岸出現一條承重幾噸的鐵船,一個纖細的身影在烈日下一耙子一耙子的往河底撈沙子。

“好像是馮班花。”別看杜傑的眼睛小,可眼力勁可相當的好,隔著一兩百米都能看出船上的是誰。

“真的假的啊?特麼的你的眼睛都黑成這樣了,還能看清楚?”秦朗嚴重懷疑這狗籃子是蒙的。

“望遠鏡懂不懂?”杜傑扯著嗓子吼道:“招娣,你看誰回來了?

正在埋頭苦幹的馮招娣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抬頭一望對面,一個不怎麼看清楚,另一個卻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個小學點了自己頭髮,中學偷看自己洗澡的人。

雖然都是一個鎮子的人,但她和秦朗起碼有五六年沒見面了。

時間,並不能磨滅她腦袋裡那個如影隨形揮之不去的人。

杜傑作妖的道:“招娣,你苦了這麼多年該上岸了,咱們的秦大朗養你。”

“啥?”河風大,馮招娣沒聽清杜傑的那句話,撐著鐵船過這邊來。

明明可以用發動機,可她省油,愣是撐著過來。

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