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黃龍讓白瑾瑜想到了前世山海經中的應龍,不管是外形還是降雨的特性都很吻合。

而且,與天女魃一樣,二者都是在一場戰爭中神力耗盡而不得覆上的上古種族。

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就是這個道理,堂堂上古神獸,竟然被一個大乘期修士所驅使。

白瑾瑜仔細一看,在應龍身上找到了當初與小赤衣身上相同的符籙。

若猜不假,應龍也是被身上這些符籙給控制了行動。

按道理來說,失去神力的應龍除了降雨的天賦外已經沒有戰鬥力可言,畢竟小赤衣當年除了身體強度外幾乎和一個小姑娘無疑。

但當近千米長的龐然大物在海中流動身軀移動起來的時候,白瑾瑜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因為,當體型達到一定大小的時候,法術已經完全淪為了擺設。

應龍只是簡單地一個擺尾,掀起的海浪便有幾十丈高。

眾人面露驚恐,大叫道:“小心!”

話音剛落,海浪便已經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眾人立刻祭出法器護住自己全身。

耳邊盡是水流沖刷的聲音,還有正面巨大的壓力。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即便是最普通不過的水也能成為致命的兇器。

巨浪足足持續了二十息才終於退去。

白瑾瑜手持求淑左右掃視,卻見劉一菲和江天宇都還在,但那些大雷音寺的和尚卻少了兩人,顯然是被海浪衝走了。

“小心,又來了!”

江天宇一聲大喝,眾人才發現那應龍竟然又掀起了一層海浪。

不但如此,巨龍的尾巴這一次沒有停息,不斷左右晃動,海浪層層疊疊,一浪更比一浪高。

才剛喘息了一瞬間,眾人便再一次被大浪淹沒。

浪退,大雷音寺的僧人又少了一人,剩下的也全都面色蒼白,要在大浪中維持身形並不算輕鬆。

隨即,眾人便陷入了死迴圈,不斷在巨龍掀起的海浪中減員。

就在這時,白瑾瑜感覺身旁的劉一菲晃悠了一下,一開始她以為是錯覺,但當劉一菲的劍光閃爍的時候,白瑾瑜便立刻意識到劉一菲要堅持不住了。

本就因受到反噬未愈,再加上剛才的廝殺消耗,如今根本頂不住這海浪。

眼看咬牙堅持的劉師姐就要被沖走,白瑾瑜伸手一拉將劉一菲護在了身後,卻發現劉師姐雙手冰涼,兩條長腿在裙襬下微微顫抖。

事到如今,白瑾瑜也怒了,應龍雖能御水,但她白蛇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她所猜不假,自己體內應該是有上古血脈的,據她分析,最大的可能性是共工,也就是上古的水神。

這也解釋了她還是一條小蛇妖時便能呼風喚雨。

“江師兄,我來壓制海浪,你趁機破壞祭壇。”

在海浪中表現的最為輕鬆的江天宇轉頭看了看白瑾瑜,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點點頭。

“劉師姐這波海浪過後你便趁機離開。”白瑾瑜轉頭對氣喘吁吁的劉一菲輕聲道。

正在調息的劉一菲一愣,下意識伸手拉住了白瑾瑜的素白衣袖。

白瑾瑜頓了頓,回頭卻見那蒼白而又美麗動人的面容就在自己眼前不足一尺的位置,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吐出的呼吸,噴在臉上溼溼的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