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女菩薩,就算是根鐵杵留在這兒也要被磨成繡花針。

如此來看趙高淞的命早就已經在逍遙寺的控制之下,至於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動手,恐怕是對龍氣有所圖。

龍氣是一個國家的氣運,單單只是靠殺死一國之君是無法竊取龍氣的,必須將一個國家推向破敗邊緣,在加上國君暴斃才能竊取龍氣。

而這些留在國君身邊的女菩薩,顯然就在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坎國時,摧毀國家的是赤衣引起的旱災,殺死國君的是國師的毒丹,要不是最後李洪安幡然醒悟立下遺旨,又有白瑾瑜力挽狂瀾拯救萬民,恐怕龍氣就被那司馬晉給奪去了。

而到了離國,旱災變成了水災,催命的毒丹則變成了吸髓的女妖精。

幾乎相同的套路,但卻實實在在能夠繞開龍氣和天道的反噬。

或許是受媚術的影響,沉迷美色的趙高淞竟是到目前為止,第一個無視白瑾瑜和劉一菲姿色的人。

左臂摟著一位女菩薩,轉頭吞下右邊嬪妃用嘴喂上來的葡萄,即便是仙師到了面前,這趙高淞依舊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

青雲三人飛劍蠢蠢欲動,若此地不是皇宮大內,這些個逍遙寺的爐鼎恐怕早就被梟首了。

“汝等便是青雲仙師?”趙高淞睜開萎靡的雙眼,打量了一番三人:“倒是郎才女貌脫俗不凡,賜座罷。”

左右有面帶魅氣的女子送上木凳,但三人誰都沒打算坐下。

國君也不在意:“不知三位仙師今日入宮見我所為何事?”

蕭鼎才一忍再忍,終是沒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道:“大雨傾盆,山洪如爆,離國百姓民不聊生,你身為一國之君,非但不顧社稷救國救民,反而沉迷女色以致身殘志銷,實乃……”

說到一半,蕭鼎才便說不下去了,因為那龍椅上的趙高淞根本就沒把蕭鼎才的話當回事,甚至連耳旁風都算不上。

蕭鼎才還說著呢,他已經轉過頭與身旁的妖豔嬪妃親熱起來。

若不是還有外人在場,恐怕這位離大譜的國君陛下就要炮火連天了。

親熱著,趙高淞似乎才突然想起殿中還有人,不耐煩道:“大雨又不是大旱,離國靠海淹不起來,沒了良田土地,還可以吃海鮮魚蝦,而且你看,這雨不是已經停了嗎?。”

趙高淞指著窗外的陽光,道:“不過既然仙師如此替朕憂國憂民,那便幫朕將這大雨解決吧。”

好一個何不食肉糜,這大雨如注模樣,那海上是普通人能去的?

國都的大雨確實被白瑾瑜止住了,可整個離國其他地方都在雨裡面泡著呢。

這大雨在某些方面倒確確實實是幫了趙高淞,若不是大雨堵了來京的各條道路,恐怕這京城早就被叛軍給掀翻了吧。

“不可理喻!”就算再好的脾氣,蕭鼎才也終是沒能沉住氣。

這次進宮本來是來幫助國君渡過難關的,可結果在對方眼裡離國根本就沒有難關。

合著是咱們自作多情了。

“看來這皇宮也問不出衛長老之事了,師妹咱們走罷。”

“蕭師兄且慢。”一直未說話的白瑾瑜卻突然打斷了蕭鼎才:“國君所說讓我們解決降雨之事我們接了,可我等想要求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國君可願給?”

趙高淞急著墜入溫柔鄉,哪裡顧得上這個:“什麼東西?”

“國師之位。”

趙高淞一愣,離國什麼時候有國師這個職位了。

但既然對方要,那便給了吧,畢竟是青雲劍宗的仙師:“朕同意了。”

白瑾瑜卻搖搖頭:“口頭同意可不行,我要正式的聖旨和告天書。”

聖旨得一國認可,告天書得天道認可,有了這兩樣國師這個原本虛無的職位才能真正影響一國氣運。

陪在趙高淞身邊的一眾妖女紛紛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