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黑石山百里外的蒼穹,上千道流星劃破天際。獫

到近處才看清這天上的光芒根本不是流星,而是腳踩法器祥雲的人族修士。

千人之中有道、儒、佛三教裝扮的修士,也有不少著閒散服飾的散修大能,隊伍為首一人正是白瑾瑜的老熟人,學海書山揚州文廟鎮守大儒王允。

帶著弟子的元神去到最近的文廟後,王允很快便詢問到了毀掉弟子肉身之人的資訊。

在得知毀掉韋沫肉身之人竟是一條白蛇妖后,王允幾乎要將下巴上的鬍鬚給拔下來。

當年欺矇之恥直到現在王允還時常想起,如今舊仇未了又添新恨,王允恨不得立刻將那白蛇妖剝皮抽筋,再鎮壓在文廟之下。

當著文廟眾多弟子的面,王允重重一掌拍在文案上,大喝道:「孽畜欺我等太甚!老夫必親手斬殺此妖,方解我心頭之恨呀!」

當即王允揣著一肚子氣,領著學海書山的數百名弟子重返兌國,路上正好遇到了青雲劍宗和大雷音寺的一隊人馬。獫

三方一合計便乾脆會軍一處,連同一些中小門派的門人和散修,浩浩蕩蕩的殺向兌國。

青雲劍宗此行的領隊乃是一名戰力強悍的大乘期太上長老名為張懷柔,看起來是個瘦巴巴的幹黃老頭兒,但卻是道家青雲之中少有的暴脾氣,遇事不決拔劍相向那種,門中弟子私下都叫其張懷兇。

聽聞王允乃是第二次進入兌國自然是想要上前打聽一番情報,順便詢問一下報信回青雲劍宗的白師侄所在何地,這可是臨行前首座夫人董如萱的委託不可不重視。

而且,若不是白瑾瑜一封信劍傳書,青雲劍宗甚至不知道派出的第一支隊伍竟已被俘,也算大功一件,自己身為太上長老自然要多加關懷小輩。

於是驅使腳下的飛劍與王允並駕齊驅,作揖後便開口道:「王道友,在下聽聞道友之前便來過黑石城。」

王允憋了老道一眼:「不錯。」

「老道想給王道友打聽一個……人,不知王道友是否見過一名坤修,此人姓白名瑾瑜,乃是我青雲……」獫

沒等張懷柔說完,王允已經厲聲呵斥。

「呔!那老牛鼻子住口。」吼住張懷柔,王允發出幾聲冷笑:「見過,當然見過那女妖,老夫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生啖其肉再將其魂魄壓在文廟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將站在飛劍上的張懷柔驚得一哆嗦。

心道這白師侄做了什麼,竟讓一代大儒如此恨之入骨,但轉即張懷柔的臉上也掛不住了。

無論白瑾瑜幹了什麼,又是什麼身份,但終究是青雲劍宗的弟子,甚至乃是首座親傳。

就算犯了事兒也該由青雲劍宗來處理,哪裡輪得到一個酸儒在自己面前大聲高氣的咒罵。

「匹夫爾敢!」獫

滄浪一聲,原本踩在腳下的飛劍已經被張懷柔握在了手中。….

二人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兩者之間清晰可聞的響起噼裡啪啦的爆炸聲,這是文才二氣與太極玄清道靈力碰撞發出的聲音。

大雷音寺領隊大師急忙上前站在二者之間,金色的佛光不斷安撫著暴躁的情緒。

好說歹說才勉強壓下了爭端,避免了一次正道之間的血戰。

若不是下三宗皆在場,恐怕還未到黑石城境內見到魔教邪修,道家和儒家的修士就要當場殺成一團。

回到隊伍的張懷柔立刻被幾名長老和高修為的弟子圍在了中間,眾口詢問何事。

隨張懷柔同去的長老道:「那王允的親傳弟子動了白師侄的寵物白蛇,後被白師侄毀去了肉身。」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