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喝任辰逸的臉色卻越發紅潤起來。

卻不是又做了什麼失禮的事,而是酒意已經逐漸發展成了醉意。

修士如果願意,自然不可能會喝醉,只是如這般友人小聚都是不會運轉靈力驅散酒勁的,便是如司徒慶這般大乘期修士也會喝醉。

普通修士也不過比常人多了幾分酒力。

但那只是對普通的酒水而言,白瑾瑜拿出的可是法家釀造的“君忘憂”,已經算是靈酒的範疇,三兩杯就能讓尋常修士醉的不省人事。

即便三人的修為最低也是元嬰期,一罈子美酒下肚也難免酒勁上頭。

喝到盡興處,任辰逸目光微矚著一旁面帶桃花的佳人,微微運轉靈力驅散幾分酒意,起身提議道:“白姑娘,這樣幹喝未免有些太過無趣,不若找點添頭?”

直接被無視的許溫書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白瑾瑜雙眼一亮,道:“任兄好建議。”

“行酒(⊙o⊙…”

“划拳!”

任辰逸正要說出自己最拿手的行酒令來灌醉,不是,來添點樂子,被打斷頓時傻了眼:“何……何為划拳?”

“很簡單,就是一種猜輸贏的小遊戲。”

白瑾瑜開始介紹起划拳的規則。

一開始只有任辰逸在聽,但對於這個缺乏娛樂的世界而言,如划拳這般規則簡單,娛樂性也不差的小遊戲還是很快就引起了許溫書的注意。

不一會兒,甚至連赤衣和徐婉都靠了過來。

白瑾瑜掰著手指在四人面前比劃了一遍:“簡單說就是,誰點中兩手相加之數就算贏,懂了吧。”

見四人還是有些懵逼,白瑾瑜扶額道:“百說不如一試,溫書來和我劃一把就知道了。”

許溫書聞言頗有興致的挽起袖子就準備上,卻發出啊的一聲捂住小腿,怨念的看向一旁面色不改的任師兄。

“白姑娘,許兄榆木腦袋懂個啥?還是讓我先來吧。”

白瑾瑜搖晃了一下暈乎乎的腦袋,道:“也行。”

“哥倆好呀,五魁首呀,六六六呀,感情深呀,一口悶……”

女子中氣十足的音調一聲高過一聲,任辰逸的目光也越發明亮,直到酒杯遞到手邊才反應過來。

“你輸了。”

誒?

包房的隔音並不好,划拳的聲音很快就引起了酒客們的注意,礙於身份倒是沒有人來叨擾。

只是後來不知是何人將划拳的規則傳了出去,這個比行酒令上手門檻低得多的把式很快便成了酒桌間盛行的小遊戲。

……

這頓酒不管他人如何,至少白瑾瑜喝得很開心,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過了。

酒足飯飽,眾人推門而出,卻發現已是明月高掛天際。

任辰逸腦袋一轉,開口道:“諸位,今日無事,為兄請各位勾欄聽曲若何?”

聽到勾欄聽曲四個字白瑾瑜眼睛一亮,上次聽曲還是在灰羽城的時候,環肥燕瘦眾美環繞猶在心頭,但隨即嘆了口氣微微驅散酒氣抱手作揖,道:“多謝任兄相邀,但我實在是有事在身,以後有機會再聚。”

今晚的酒宴本就是想讓許溫書照顧李玄筱的,如今事情已經談妥,也沒有再繼續留在坎國的必要了。

唐彩蝶和司徒慶那邊雖然已經打點好了,但自己也不能蹬鼻子上臉一拖再拖。

任辰逸確實一急,忙示意一旁的許溫書。

“這麼快就要走了?”許溫書卻沒有去看自己的好友,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聚。”

“總是有機會的。”

“白姑娘,你要……”

任辰逸話還沒說完,在場眾人的身體皆是一顫,幾分驚恐、幾分疑惑的看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