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轉便隱去身形躍上樓閣, 取出天鵝絨睡起大覺。

反正只是答應趙青要參加夜宴, 並沒說一定要坐在大殿內,自己在樓頂待一個晚上也不算食言,最多晚宴結束的時候再現身便是。

只是一旁的小赤衣似乎多有不滿,本來騰空肚子準備大吃一頓的計劃落空,只能委屈巴巴地坐在一旁生悶氣。

白瑾瑜也不理她,自顧自取出坎化作的龍蛋研究。

三年時間,坎融合應龍之後化作的龍蛋終於有了一點回應,每當白瑾瑜將信力融入其中,龍蛋便會微微顫動。

頻率也從一開始的細微到現在肉眼可見,想必裡面的坎就快要出來了。

白瑾瑜十分期待,融合了上古神獸之力的坎不知會有多大的變化。

就在這時,一個小腦袋突然從琉璃瓦的邊緣探出,露出一張和小赤衣如出一轍委屈巴巴的小臉蛋。

“師父,你果然躲在這裡。”趙青的聲音同時響起。

白瑾瑜看著掉在屋簷邊的趙青一愣:“你小子是怎麼找到我的!定是黃子安那廝……”

話沒說完,便在趙青“你還好意思說”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忙素手一抬,趙青便在下面拖撐侍衛驚呼聲中騰空而起穩穩地落在了天鵝絨上。

“怎麼的,你還敢瞪師父我?”未等趙青問罪,白瑾瑜惡人先告狀伸手對著趙青的頭髮一頓亂揉。

後者整整齊齊披在身後的長髮頓時亂成了雞窩。

“獅虎!”趙青面色漲得通紅,連聲音都變了。

白瑾瑜這才終於是放過了他:“吶,不鬧了,我可是完成了要來的承諾的,只是下面的人太多,你知道為師身份特殊不便拋頭露面,而且這裡的風景可不必下面差。”

白瑾瑜可沒有說瞎話,和正殿內一板一眼的歌舞節目比起來,殿外和偏殿的節目相對而言就要“放肆”不少,特別是異邦來的金髮舞姬。

那腰身,那酥胸……

嘖嘖嘖,吸溜,白瑾瑜下意識吸了吸口水。谷玲

趙青不理會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師父,典著小臉梳理頭髮,奈何這事情平日裡都是女官做的,再加上趙青短手短腳理了半天愣是比剛才還亂了幾分。

白瑾瑜在一旁笑開了花。

看夠了自己徒弟的笑話才道:“過來。”

氣頭上的趙青哪裡肯過去。

白瑾瑜也不笑了,招收道:“乖,快過來我幫你。”

見師父不再調笑,趙青下意識道:“哦……”

這才後悔自己怎麼就這般輕鬆的原諒了這個不守承諾的師父……

當了一百多年的女兒身,白瑾瑜自然是早已經學會了打理頭髮,而且往日裡小赤衣的頭髮也都是她在打理。

如小赤衣一般將趙青抱在懷裡,從須彌戒中取出木梳一板一眼的梳理起被自己揉亂的頭髮。

沒一會兒剛還雞窩般的昌釋出便已經梳理完畢。

雖然不及專業的女官手法,但也已經不失一國之君的身份。

白瑾瑜拍了拍小傢伙的腦門,滿意的點頭:“行了起來吧,回去後再讓你的女官幫你整理一下就行。”

趙青忙不迭起身,一張小臉卻不知何時變得通紅,一雙眼睛更是左右提溜不知該放在何處。

白瑾瑜一樂,伸手不輕不重敲了趙青腦袋一下:“人小鬼大,才幾歲就學會害羞了?”

“我不是,我沒有……”被敲了腦袋的趙青又氣又急。

卻見。

在天空月光與宮殿燭光的應脫下,師父白皙的臉上帶著幾分調笑,微張的紅唇中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嫵媚中帶著幾分俏皮。

那眸子似乎比御花園的泉水還要清澈幾分,讓人不自覺就看呆了。

“發什麼愣呀?”

“額……沒。”趙青忙移開視線,道:“師父,我帶了酒和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