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拼音和數字,這兩樣發明看似簡單異常,都由一些最為簡單的符號組成,看似相差不大甚至幾乎相同,但細細看下來卻又簡單、明瞭、易懂。

即便是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的人也能很快掌握拼音和數字的用法。

有了這兩套基礎體系,馬媛媛幾乎可以想象離國教育水平的提高有多快。

而自己將會成為這一切的見證者,甚至參與者,每每想起,馬媛媛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想著,馬媛媛慢慢深吸了一口氣:“姐姐放心,雖然還有許多沒有準備好的地方,但我會盡我所能將姐姐發明的東西傳給孩子們的。”

白瑾瑜沒想到自己隨口轉移話題的問題突然得到如此正式的答覆,看著對方在黑暗中鄭重其事的模樣,白瑾瑜微微揚起嘴角:“我自然是放心的。”

頓了頓,秀床上才若有若無的傳來嗯的一聲輕響,輕的便是白瑾瑜也幾乎難以分辨真偽。

“對了,最近你在宮中有接觸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事情嗎?”

“啊?沒……沒有呀。”

“哦,那就是,教學的事情必定會遭到儒家的反撲,這段時間就算是宮裡也不安全,如果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馬媛媛點點頭:“我會的,姐姐。”

“睡吧。”

“晚安。”

很快,房間中的呼吸聲逐漸平靜下來,但床下的白瑾瑜卻毫無睡意。

馬媛媛剛才的語氣雖然儘量裝作若無其事,但蛇對溫度和震動的感應是多麼靈敏,馬媛媛在說沒有的時候心跳和體溫都有變化,雖然細微卻仍然沒有逃開白瑾瑜的監視。

她明顯在說謊。

只是馬媛媛為什麼會欺騙自己這個唯一的親人呢?

白瑾瑜不知道,但她唯一能確定的是,這皇宮中絕對不安全,自己身邊也許就隱藏著一個修為遠超自己的修士。

而且從對方隱藏身份的行為來看,來者不善。

但我在明,敵在暗,白瑾瑜除了裝作若無其事的閉上雙眼。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未亮白瑾瑜便從地鋪中爬了出來,拋下依舊睡眼朦朧的小赤衣,白瑾瑜一路走著s形向正殿而去。

經過一夜對圓動儀的研究,師叔紀清漪的臉上絲毫不減疲態,依舊光彩靚麗美豔逼人。

見敲門後入內行禮的白瑾瑜,紀清漪難得展顏一笑,道:“墨家其他理論暫且不提,單說機關術果然是當世一絕,便是這小小的圓球之中蘊含的奧妙便何止千萬,只是一夜便對我有許多啟發,特別是對我道家的陣法和符籙……”

紀清漪顯得有些激動。

到她這個年紀,能找到一件讓她覺得有新意的東西實在是太難了。

儘管圓動儀對紀清漪的修為不會有什麼提升,但在專業領域上來說,道家在陣法和能量轉換方面來說卻是要落後墨家不少的。

否則紀清漪也不會研究了一夜依舊興致盎然。

見師叔如此高興,白瑾瑜心中鬆了口氣,連忙將皇宮之中可能隱藏著大能的事告訴了這位師叔。

紀清漪聞言當即閉上雙目放開神識,一圈肉眼不可見的意志從大殿中四散而開。

應蒼城所有的百姓都自覺地心頭一驚,茫然四顧卻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似乎剛才只是錯覺,變搖搖頭繼續忙手中的活計了。

數息之後紀清漪睜開美目,眼中似有金光閃爍,緩緩地搖了搖頭。

“整座應蒼城本座都搜查過了,除了城南一處院中聚集了不少儒生外,其他散亂在四處的修士都沒有異樣。”紀清漪頓了頓繼續道:“這皇宮之中的修士只有五人,其中修為最高的只有築基後期,並沒有你所說的高手。”

白瑾瑜聞言輕咳一聲,道:“師叔,有沒有一種可能……嘿嘿。”

白瑾瑜沒敢把話說明,但意思很明顯。

紀清漪白了一眼前者,道:“明明長得如此美豔,卻皮的跟只猴一樣,倒是與一菲的性子截然相反。”

頓了頓沒等白瑾瑜開口繼續道:“便是掌門真人親臨,藏在這小小的皇宮之中,也不可能躲過本座的搜尋,所以你大可放心便是。”

紀清漪的話並沒有讓白瑾瑜放鬆,畢竟馬媛媛的變化在那裡擺著,但師叔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白瑾瑜總不可能厚著臉皮請求對方多搜尋幾遍,最好是將整個離國都翻上一遍才能安心。

白瑾瑜只能心中安慰自己,那位高手在幫助完馬媛媛以後或許已經遠遁離開應蒼城,而且不會再回來找自己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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