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妹子,這詩你從何處抄來?”

“抄?”桃花醉仙的酒勁越發上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冒領道:“這可是我做的!”

言罷,漫天的文氣落入客棧,在白瑾瑜面前化作一塊墨綠色的文玉。

“你看,我沒騙你吧司徒長老。”見司徒慶一年震驚的看著自己,白瑾瑜笑道:“若是你喜歡,這首詩便贈你了。”

司徒慶身體一頓,體內已經沉寂千年的境界竟然微微鬆動。

司徒慶早已是大乘圓滿,距離渡劫只有半步只遙,但這半步窮其一生都有可能毫無進展,卻沒想今日一首詩卻讓他有了再進一步的可能。

如此大事若換做旁人必立即尋找洞府好生感悟閉關修行,可司徒慶卻旁若未覺:“故所願也,不敢請爾,得一知己,夫復何求矣!白妹子,飲!”

“老哥,幹!”

見到場上已經完全控制不住的局面,蘭峰的四位兄弟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自家師妹的輩分按醉酒程度的不同逐步上升,已經達到了他們,甚至他們的師孃都惹不起的高度。

在這樣喝下去他們的小師妹不得和掌門師叔比肩而立?

但幾人確是不敢出言勸阻。

司徒長老不守規矩在宗門內都是出了名的,別說他們勸不住,今天就算是玄機子來了照樣勸不住,反而還得尊稱一聲師兄……

……

酒肆中小蛇妖的輩分越來越高咱們暫且不提,先說一說那幾個被花子平嚇得夠嗆的修二代。

其中幾人自知踢到了鋼板灰溜溜的認栽跑了,但領頭的紈絝卻越想越氣。

此人名叫張棟,是青雲劍宗外門長老張樊的玄孫。

也是張樊現如今唯一的後代子嗣。

所以,儘管輩分相差甚遠,張棟依舊深受老祖宗的喜愛,算是從小被將就慣了的典範案例。

雖然沒有什麼修仙的天賦,但為了延長其壽元,張樊還是將自己能找到的各種丹藥往張棟身上砸,終於將其砸的入了門。

他剛練氣成功成為凡人口中的仙人,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卻不想帶著兄弟們出門慶祝,就被幾個少年人給收拾了一頓。

特別是幾人看起來穿著普通,不像什麼大人物,紈絝猜他們最多也不過築基期。

不就是比修為嗎,他不行難道他太太太爺爺也不行?

想著,在八寶集猖狂慣了的紈絝子弟便向太太太爺爺駐守的地方跑去。

正在駐地喝茶的張樊聽了玄孫添油加醋的告狀,怒不可遏,你可就要出門去那駐仙樓找人算賬。

行至門口時卻有一陣邪風吹來眯了自己的眼,閉眼的一瞬間卻沒注意一股子黑氣從門外竄了進來。

張樊可是一位金丹期修士,雖然修為算不得高,但眯眼這種事卻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莫不是某種徵兆?”張樊站在大門後神色不斷變化。

少時,老道人心中一沉,猶豫幾息後轉頭去了堂口的正殿,那裡是青雲劍宗在八寶集設下的刑堂分殿,今日正好有竹峰的內門弟子駐守。

而且今天來這位可不簡單,對方別說是外門、內門,就算是一般的太上長老見了這位也得退讓三分。

八寶集青雲分堂正殿三清畫像下,富弘業正在閉目修行。

估計不少人都已經忘了這一位是誰。

他便是掌門真人八名親傳弟子中排名第二的那一個,也是整座青雲山最刻苦的一個。

如果說權文山是人類勤奮的極限,那麼這一位的勤奮程度卻已經完全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