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白蛇沒有受傷,李若南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又有一隊兵卒匆匆行來,見到白蛇眾人皆是一愣,隨即大喜,高聲道:“聖獸大人,太子有難,請聖獸去皇宮相助。”

白蛇豎瞳一凝,眾兵卒身上幾乎人人帶傷,且都是火焰燒灼的傷痕。

如此多的傷痕國師觀道士的道法是造不出來的,再結合皇城上空滿天的火流星,唯一的解釋就只有與白蛇爭聖獸之位的赤衣。

現在又有一個選擇擺在白蛇面前。

幫還是不幫?

如若不幫,太子敗北,白蛇的神獸之位肯定不保,坎國的龍氣也付之東流。

如若幫,身上的承負必將增多,下一次天劫恐怕不會好過。

轉頭,卻見李若南正看著自己。

媽的,心中的執念好不容易放下了,難道又要撿起來不成?

這忙幫了。

嘶嘶兩聲,白蛇流動身體向著皇宮的方向爬去。

沿途全是混亂,不時有皇城上空的火流星砸下引起火災,隨處可見燒焦的屍體和倒塌的房屋。

不過幸好火流星的主要目標在皇城方向,落入居民區的只有寥寥幾顆,不然整個國都被引燃不知要死多少人。

當白蛇趕到皇城外,看見皇宮已經完全變成了火海,李文志正指揮著士卒結陣防守。

宮門下,數百士卒正抬著巨木撞門,但坎國皇城的大門乃是用百年鐵木所鑄,沒有正規的攻城錘很難能夠破開。

城樓上不斷落下箭矢和星火。

這裡火流星的密度也達到了最高,不斷有火流星從火雲中落下,砸進軍陣之中。

一顆火流星往往能炸死好幾個士卒。

軍陣中的弓手也以強弩還擊。

但沒有攻城器械的情況下,防守端的優勢實在太大,城下的箭矢很難射到城牆上撐起護盾的道士。

許溫書立於陣前,身上的儒袍被燒得到處都是窟窿卻毫不避退。

左手捧著竹簡,右手持握毛筆在空中奮筆疾書,文筆所過之處,墨汁懸在空中構成幾段聖人言。

白蛇觀之。

上書:聖人言,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

最後一筆落下,許溫書體內的文、才二氣湧動,三句聖人言爆發出刺眼的亮光,最終化作一張寫有聖人言的半透明宣紙鋪於眾士卒頭頂,攔住了滿天的火流星和箭矢。

軍陣中計程車卒壓力一緩,的看向陣前許溫書的眼神裡滿是崇拜。

白蛇搖搖頭,許溫書不可謂不強,基礎也很紮實,修為至少也是築基期大圓滿,距離金丹只有半步之遙。

就是腦袋有點蠢,即便是金丹期修士要撐起這麼大一面防禦法術,也不可能長時間維持。

法術被擊破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對方明顯在釋放aoe……咳咳,範圍法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將士卒撤到城區中避其鋒芒,先派精銳小隊破城門後再進攻嗎?為什麼要傻傻呆呆的結陣捱揍?

白蛇覺得自己這個用兵小白都知道的方法,太子以及一大群軍中校尉竟然不知道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實則,白蛇將古代用兵打仗想的太過簡單。

真實世界並沒有F2 A。

在沒有通訊裝置且士卒大多不認字的古代,要在兵荒馬亂的戰場上集結起一支上百人的隊伍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一旦軍隊數量上千,雙方交戰基本是排兵佈陣一小時,交戰五分鐘。

太子也不想將軍陣擺在城下捱揍,但一旦將部隊打亂,在地理環境如此複雜的國度,再想集結起來又需要花大量時間。

他李文志等得起,但皇宮中的國君還有國都中的百姓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