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白蛇一百多年的蛇生中遇到的第一個像朋友一樣的角色,不自覺的用紙筆和李若南閒聊起來。

“還要燒雞嗎,要不咱們去廚房吃剛出爐的?”

白蛇:善!

一人一蛇出門,向著後廚而去。

門外的丫鬟小翠急忙跟隨。

看著沿途的侍女、家丁被巨大的白蛇嚇得驚叫連連,李若南就越發高興,不時咯咯直笑。

白蛇與李若南相處的越發融洽。

一房之隔的前殿,氣氛卻沉悶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殿下,國君已經完全受到了司馬晉的蠱惑,局勢至此,再猶豫下去只會白白丟了先手,如果讓那司馬晉再整出什麼么蛾子,我等恐怕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還請殿下即刻下定主意。”

鬚髮花白的陳定遠一臉堅定的看著李文志:“現在唯一能救這個國家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逼國君退位。”

李文志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倒下,臉色淒涼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即便是在李文志對國君最失望的時候他都沒有想過要篡位,更沒有想過弒父弒君。

如今父皇欠坎國萬民的,等他當國君,他有信心加倍補償以抵消父皇的罪過。

可現坎國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時間等老國君退位了,逼宮成了最後也是唯一的辦法。

陳定遠搖頭:“老臣此次回京早已做足了準備,從邊軍中選出了五千精銳鐵騎,現在已經以鎮壓暴亂的名義入城佔領了所有關鍵位置,禁軍和御林軍中統帥也大多出自老臣之手,現在只等殿下決定。”

李文志求助的看向好友。

許溫書知道現在自己的意見將會決定一個國家的走向,也知道弒父弒君大逆不道。

但正如陳定遠所說,這個國家已經沒有時間再留給李文志了。

如果現在不下決斷,等暴亂平息,私自帶軍隊入京之罪必將遭到清算。

私自入京和帶兵入京的性質天差地別,有國師司馬晉從中作祟,陳定遠這一次不可能再全身而退。

“司馬晉謀國害民必有所圖,如今朝堂已被司馬晉控制,大局已成,我等靠常規的辦法卻是沒有翻盤的可能性了。”許溫書沉聲道:“要想破局救國,唯有你登上王位,方可力挽狂瀾,在這種時候婦人之仁只會丟掉最後的機會,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你父皇已經沒有多久可活了。”

“什麼!”李文志不可置信。

“司馬晉所煉的丹藥根本不是什麼延長壽命的靈丹,而是催命的毒丹,短時間服用確實能激發生命潛能,讓人重返年輕,但長期服用就如滴水穿石害人性命,而現在國君早已毒入骨髓,藥石無醫,時日恐怕不多,你根本就沒有弒君弒父的機會。”

李文志渾身顫抖:“藥石無醫,你為何不早說?”

許溫書苦笑一聲:“我也是昨日見到國君後才發現的。”

許溫書的話讓李文志陷入震驚,但立刻又冷靜下來。

李文志並不是一個蠢人,反而十分聰明,在擺脫了弒父弒君的陰霾後,思緒變得異常清晰。

忽的,李文志想起一件事,急切道:“父皇時日無多這件事你能看出來,那國師司馬晉能看出來否?”

“只要略懂望氣之術便能看出來,而且施毒的就是司馬晉,他應該比我更清楚才……”話沒說完,許溫書也抓住了重點:“你是說司馬晉要……”

李文志深吸一口涼氣:“來人,立刻派人時刻監視司馬晉的動向,如果司馬晉入宮,立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