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和老徐二人又來到了魏老太太家,鎮長開門見山的說道:“老太太,現在雖然有了點線索,但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魏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昨天點了個香,結果不是很好啊!”

鎮長不是很明白魏老太太的話,疑問道:“點香?結果不好?什麼結果?”

魏老太太說道:“我本來想燒個香問問吉凶,這結果不是很理想啊!”

鎮長急忙問道:“有多不理想,不會是還會出什麼事吧?”

魏老太太搖了搖頭,說道:“說不好,不行的話一會問問魂吧!”

這下老徐和鎮長倆人都迷糊了,不過從話音裡還是能聽的出來,應該是一種玄學類的東西,想到這,鎮長說道:“要不您就問問看,萬一有什麼不好的,我也能提前安排一下。”

魏老太太點了點頭,轉身來到香爐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把香,共點著了九根,分三排,每排三根插在了香爐裡,接著她拿出了一張黃紙符咒,嘴裡嘟囔了幾句話後便點著了。

隨後魏老太太便一直盯著香爐看,此時只見第一排的第二根,第二排的第一根和第三根,第三排的第二根這四根香燃燒的速度明顯比其他的香快,冒出的煙也往中間聚攏,最後和第二排的第二根香的煙擰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旋轉的煙柱。

此時此刻四個角的四根香的煙柱卻筆直的往上走,就在鎮長和老徐看的發愣的時候,魏老太太口中又似念似唱的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後,一口氣吹掉了九根香的香灰。

鎮長和老徐定睛望去,此時的九根香燒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如果按照九宮格來說的話,中央的第五根香最高,第二、四、六、八根香最底,第一、三、七、九根香在兩個高度的中間,彷彿是一群人圍著一個人一樣。

就在這時,魏老太太的嘴裡又開始了似念似唱的聲音,至於說了什麼,鎮長和老徐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就在鎮長和老徐等的有些著急的時候,魏老太太的聲音嘎然而止,她伸手拔掉了香爐裡的九根香,然後重新點燃了一小把香插在了香爐裡,長出了一口氣,轉身看著兩人說道:“中毒!”

聽到中毒二字,老徐是沒有什麼反應,因為他也沒動啥意思,可鎮長的反應就不一樣了,他彷彿是被電擊一般,身體驟然收緊,緊握著雙拳,死死的盯著魏老太太。

鎮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緊握的雙拳也慢慢的鬆開了,看著魏老太太說道:“真的是太神奇了,您怎麼知道是中毒的?”

魏老太太緩緩的說道:“這個說了你也不明白,不過聽你的話,似乎你早就知道是中毒。”

老徐看著打啞謎的兩個人,心裡是非常的好奇,但是他也清楚,現在可不是他該多嘴的時候,他只是安靜的看著二人,這時就聽鎮長說道:“其實我也是上午剛知道的,昨天老徐他們挖出了黑色的骨頭,今天我去縣裡彙報情況,順便帶去了一塊拿去化驗,結果是中毒死的。”

魏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我這裡的結果也是中毒,本來我還想再問些別的問題,但因為戾氣太重,被迫中斷了,不過還是得到了一個字,‘曹’!”

鎮長皺了皺眉頭,問道:“曹?什麼意思呢?”

魏老太太若有所思的說道:“只是出現了一個‘曹’,我也不清楚什麼意思,概念非常的模糊。”

鎮長此時此刻對眼前的魏老太太又有了新的看法,原來他對魏老太太這些東西並沒有太多的概念,更說不上什麼相信了,之前過來也只是碰碰運氣,也想聽一下這個所謂“神人”口中的陣法祭祀,可幹剛剛發生的一切,使他的內心充滿了波瀾。

自己查閱了諸多的檔案,才知道這件事和一個叫曹安源的人有關,又透過了醫學的鑑定才知道是中毒,而這位老太太卻足不出戶,只是點了幾根香就準確的說出了答案,真是無法解釋。

鎮長看著眼前的“神人”魏老太太,說道:“我之前在檔案室查到了一條記錄,這個廟地下埋的是當時被日本人殘殺的李店村民,後來被一個姓曹的人給掩埋了,還出資建了屋請人來超度,這個和你說的‘曹’應該能對的上。”

魏老太太聽了這話,緊皺著眉頭,說道:“超度?怎麼可能呢,第一,那分明就是一個鎮魂的法陣,是用來鎮壓的,不是超度的,第二,這麼嚴重的戾氣,更加證明了不僅沒有超度,反而增加了怨氣,所以才形成了強大的戾氣。”

鎮長也是不解,說道:“可記錄上寫的很清楚,就是超度,最後這個人還授了嘉獎,我本來想查一下這個人的資料,但是因為年頭太久了,資料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魏老太太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擔憂的說道:“先不管你說的這個是真是假,不過我剛才可是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安啊!”

鎮長急忙問道:“不會是有...”

魏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這件事再查不清楚,恐怕曹寨的情形還會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