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的歐美主流媒體,包括HK的金鳳衛視、有線衛視,東南亞地區覆蓋的衛星電視,都把荊小強宣傳成了挽救金融災難的天使。

索洛斯的基金客戶跟著一起分享果實,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價值不菲的金融資產,當然讓華爾街一片歡騰。

荊小強一分一毫都沒有讓內地得利,看起來這就是個心向花旗的精神白人。這才是世界各地的精英們看到花旗的繁榮強大之後的正常選擇。

很好,華爾街很滿意。

肯定從各種渠道表達之前HK金融炒家的做法不體面,是文明社會的一顆毒瘤,HK資本如果繼續這麼做,會被文明世界孤立。

HK資本被徹底嚇到了!

如果說是大嚶是他們的爹,花旗就是爺爺啊。

被他們最推崇的歐美文明排斥在外的話,那不是成了野蠻人?

所以不等荊小強找上門,他們已經屁滾尿流的追到歐洲負荊請罪。

現在所有HK球迷都知道荊小強一定會準時抵達葡競俱樂部的主場,觀戰車路士八進四的第二回合。草草的在皇額孃的催促下唱了兩場,黑仔他們帶隊去開羅準備下一站。

杜若蘭不屑閨蜜跟著飛來飛去好幾趨還沒搞定,簡直浪費我給你們騰時間和空間,不讓了。也跟著荊小強和潘雲燕飛回歐洲,到葡萄牙去觀看客場。

直到這段八九個小時長途飛行,荊小強才來得及悄悄盤點下漆國的收穫。

因為大部分商業助理都丟在了溙國,剩下的都是其他各部分必不可缺的工作代表。

荊小強也就不用跟大家開會,整個豪華空間只有主子靠在寬大的沙發裡面看厚厚的報告表格。

農業收益大多歸莫塞婭孃家,畢竟那邊並不在乎經濟收穫,能夠放租一樣拿到長久的安全糧食進口保障就是個很划算的事情。

甚至還能順著這條進貨渠道朝著中東地區傾銷糧食。

至於每年幾大表演船源源不斷的糧食消耗附著在這份農業信貸合作上,都是灑灑水了。

漆國金融銀行產業則大半被華爾街囊括

,索洛斯都在思索這種不是撈一把就走的草原掠奪風格,而是變成長期吸血模式彷彿更有收益。

故意把這部分進貢給花旗的荊小強,暗暗拿到的主要是製造工業。

表面上是日產、嗦尼接管了不少汽車零件配套電子企業,逐漸整合成為HK汽車廠供貨的上游廠家,所以實際上抵押股份、抵押資產對應的是HK汽車產業,掛著坂井名號。

因為這個更迭梳理的過程,類似產業升級,一定會死一片小廠家,但新的能不能長起來就看內地能否接手了。

哪怕不死,荊小強、日產和嗦尼也會有意無意的拖死一批。

杜若蘭像個加菲貓一樣蜷在荊小強懷裡,看他手裡報表上已經清晰的劃分出來先死後死的廠家名錄,本來蹭蹭暗示的興致都飛了,難以置信那些日文這麼狠毒:「你花費這麼多錢去拯救這些廠,小鬼子這麼壞的嗎?」

她在溙國單獨開了兩場演唱會,還遊覽了不少名勝古蹟、風土人情,蠻喜歡這個說話溫柔的佛教國家,起碼讓貴賓接觸到的地方都很和善。

荊小強輕輕的嘆口氣,用久違的蜀川口音混淆:「你要曉得,我們開列些廠不是為賺錢,都是想代工學技術,眼目下漆國才是最大咧亞洲代工生產區,不弄死它們,國際代工咋會換地方咧?」

杜若蘭吃驚得捂住了嘴!太殘酷了。

荊小強的下巴就在姑娘頭頂髮間摩挲:「是,我們可以公平競爭,靠人力費用更低,配套環境更好,各方面做得更出色來吸引,但這就意味著幾年甚至十年的自然產業轉移,也意味著我們的打工人要和漆國工人比便宜,你幫誰?」

杜若蘭忍不住往強壯的懷裡蜷緊些低聲:「那肯定是家裡....·.」

荊小強盡力回憶:「這個世界總體是個零和遊戲,就是資源總量基本恆定,你多點,他就少點,花旗兩三億人享用最好的,歐洲幾億人次之,其他地區只能算活著,如果我們十億人崛起,就會導致他們的蛋糕減少,更不用說這些邊角小國家了。」

杜若蘭也不忍:「那他們就只能受苦受難?」

荊小強搖頭:「各司其職,重新梳理秩序唄,花旗歐洲不要那麼鋪張浪費,我們繁榮了,國民出國旅遊,溙國就販賣海景旅遊,焦盆賣點動作片···.·.」

杜若蘭不敢想象的美好:「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哦,爸媽去花旗旅遊那麼一回,春節回去到處顯擺,嗯,漆國的海景確實不錯,焦盆有動作片嗎,沒看見什麼特別出色的吧,盡是文藝······」

正好潘雲燕從機尾端了小烤餅過來,頓時沒好氣:「老爺太太來用膳了!真是,走開一小會兒就膩歪得不行!」

杜若蘭馬上融會貫通師父剛才傳授的道理:「哦,對對對,你也是個零和遊戲,我多點,燕妮兒就少點,算了算了,我騰地方!」

跳起來還撩潘雲燕:「沒事多看點書,用膳是對皇上的,老爺太太不能這麼喊······」荊小強其實想拉著,誒不用走啊,躺著這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