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就是個瀟灑自在,嬉笑怒罵皆成文章,才不管旁人怎麼看呢。

本來白蓮婷還滿懷崇敬,小心翼翼儘量端著儀態點完菜,聽聞真是翻了好大個白眼!

大得連在櫃檯那邊的元姐都看見了,好奇的過來問哪裡不滿意。

潘雲燕還有點懵:“什麼佳麗?”

白姐姐更有社會常識:“就是那種地方……呃,夜總會,有三陪的地方,我真該叫公司剛才的模特們留下來加個班,可不比那些地方乾淨!虧我還叫您一聲大爺!”

得咧,直接連黃叔都懟上了。

可老黃是個二皮臉,還給荊小強點頭:“不錯不錯,這姑娘特別有氣質,頗有俠義之風!”

元姐哈哈哈大笑,慫恿荊小強來都來了,唱兩首她就介紹個地方去玩。

荊小強鄙視:“瞧您這話說得,我是真心想唱歌,哪裡是為了去什麼亮馬橋玩兒啊。”

說著就上臺去了。

元姐差點笑瘋了都,艱難掛白蓮婷肩膀上:“辛苦你了,你倆在家是不是也跟這說相聲似的?”

白蓮婷面無表情:“瞧您說的,在什麼家啊,這還沒落家呢,不是狐朋狗友拉著去不乾淨的地方,就是這還跟我搶呢。”

潘雲燕不怯場:“白姐,話不能這麼說,我認識他在先,現在我安家在平京,怎麼也該分點時間了。”

元姐都什麼人物了,也忍不住看這種八卦,假裝認真的整理下荊小強的座位坐下來問黃叔行程,下午在音樂報社的講座她也聽人說了,特別棒。

但這倆老油條寒暄都慢悠悠,主要聽這邊倆年輕姑娘掰扯。

荊小強的確周全,上臺就唱《我的中國心》,接著再來《滬海灘》,可把餐廳的賓客樂壞了。

不顧禮儀的使勁鼓掌。

誰知倆姑娘都受了第一次代表大會精神影響,當著外人同時閉嘴,潘雲燕拍照。

白蓮婷繼續鄙視老蛇皮:“我還說請您給我們廣告公司也上上課,這不會有老鼠屎吧。”

黃叔寫歌詞是副業,做廣告文案才是正行。

“人頭馬一開,好運自然來”這等著名廣告語,還有國際大牌露華濃這些譯文,都是他的手筆。

可這會兒就像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夥子,坐立不安的:“阿強唱幾首啊?要不我去幫他打鼓……”

他也是十八般樂器都能拿出手,主要是自己親手上能把節奏拉快點!

元姐也能跟白蓮婷學著翻白眼了!

真是男人到死都是少年。

白蓮婷無奈:“真在亮馬橋啊?”

元姐剛收斂起的表情,又笑成什麼了:“對!一幫王八蛋!除了些不成器的子弟,盡是些炒匯的暴發戶在那聚著,小強應該不好這個吧。”

潘雲燕倒是馬上證明:“對!我們滬海那邊做生意有些也拉他去,從來沒興趣,還是餘姐為了寫論文非拉著他去看看什麼青樓文化,結果撿了個徒弟回來唱歌。”

黃叔又眼前一亮:“青樓文化也能寫論文嗎?一定要見識下,一定是個非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