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須藤感覺到他的腰在蠕動:“怎麼了,不舒服嗎?”

荊小強苦笑:“我現在運動量很大,這能吃飽嘛。”

須藤更納悶兒了:“羅桑,我是真的非常好奇,你這個年紀怎麼會對焦盆這麼熟悉,嗯,這跟你對我的熟悉一樣是未知之謎!然後這種用餐是為了吃飽嗎,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荊小強不想跟她說話。

省點力氣。

所謂懷石料理就像官府菜,不一定侷限於哪家,但能做這個的都是高階帶茶道的餐廳。

懷裡抱著塊溫熱的石頭,就是過去僧人坐禪時候為了抵禦飢餓感的狀態。

精髓就在菜品精緻菜量巨少,彷彿就是要模擬出那種越是美味越是吃不飽的窮講究狀態。

十分契合小日子那種擰巴的民族特性。

高檔就意味著超級安靜,從門口就有和服妞兒跪式服務,帶著穿過園林長廊,只聽見水聲流淌,寬敞的榻榻米圓洞窗包間裡,一位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坐無腿靠背椅上,雙手叉腿輕輕一點頭。

還是很有大佬風範的沒有起身迎接。

上輩子荊小強根本輪不到覲見這等便宜老丈人,須藤甚至都沒帶他來過焦盆,純屬他自己過來旅遊過兩三次。

但這回完全不同了,坐下來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幾句,就開始翻桌面上的選單:“能不能按照四人份上,我這運動量真餓得慌。”

就是根本不把人家強調的那種畸形審美跟變態用餐放眼裡。

更不會按照對方的節奏走。

須藤不會翻白眼,連忙對父親一疊聲的抱歉:“羅桑今天一共跳了四場歌舞,還參演電影,未來他將會在港口劇場奉獻他的藝術才華……”

荊小強笑著幫她倒茶:“不是奉獻,是收錢的,而且越是高雅,越要加錢!”

須藤井二郎凝視著眼前的中華の帝國浪子。

很顯然就是觀察啊。

以荊小強現在的才華跟業績,他故意行不尋常之事,不會視為譁眾取寵標新立異,而是非凡之人自有非凡氣度。

荊小強以茶當酒:“今天上午的談判,聽須藤小姐提到有您的協助,非常感謝了,未來我也會盡可能的協助須藤小姐在事業上發展,這是個承諾。”

須藤紗希立刻瞪大眼,有種我草擬大爺,你怎麼不按照劇本來的詫異。

哪怕他倆沒對劇本,起碼的梗概也有吧。

不過從荊小強稱呼她須藤小姐,而不是紗希小姐就能聽出來端倪了。

其實她終究才是十七歲,在這種事情上以為父母真的會把什麼戀情男女好感當回事。

荊小強這才是四五十歲男人該說的話。

須藤井二郎馬上就笑了:“能否解釋一下,她會有什麼樣的事業?”

荊小強徐徐道來:“到現在為止,我跟須藤小姐還從未談過她作為我的國際經紀人收益,我可以跟您談談,她應該拿我海外收益的兩成,譬如我單單在焦盆這第一年大概能拿到三千多萬美元,我有信心未來會在須藤小姐跟您的支援下,拿到更多收益。”

這就是六七百萬美元的經紀人收入啊。

憑須藤紗希做的那些事,值這個價格嗎?

荊小強認為太值了,就像當初成叔拼縫搭線一個電話拿二十萬,該不該給?

成叔都教會他,只有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來焦盆搵錢,不給地頭蛇分夠好處,怎麼長久的撈下去呢。

果然,須藤井二郎不是因為這幾百萬美元,而是荊小強太醒目了,笑著舉杯:“我們不僅僅看重的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