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莊媽媽是真的有個汪女兒啊。

這導致荊小強送完陸媽媽,再繞到舞蹈學校接汪茜的時候,格外心虛。

全體學生一起擠在切諾基周圍起鬨,送老師上車。

其實汪茜還準備帶幾個學生到市裡見見世面。

早熟懂事的舞蹈生們連忙相互拉扯,不要上車當燈泡。

雖然他們很想坐車,很想去市裡玩。

汪茜都看出眼神了,一個勁擺手告別:“唉,看來他們很想把我嫁出去……”

回頭看荊小強又笑:“不是給你暗示啊,我們年齡真的差太大,最主要是我不能耽誤你的未來,這種相處模式我覺得壓力更小,只盼同事關係能維持越長越好。”

荊小強嘆氣:“這個可能性很大,也可能很小,先走這邊帶你看個地方,回頭你跟莊媽提一聲,看看她什麼態度。”

話說他這種透過領導身邊人拼縫兒的手法還很巧妙。

汪茜果然對之前的舞蹈團基地知曉,但那是二三十年前的歷史,十年前徹底搬遷,估計都是給規劃中的國際社群讓路。

沒想到又回來了。

和穆春雷不同,汪茜很認真的不但讓荊小強開車圍著地塊轉,還下車去看:“按照你說的規劃,就是一棟舞蹈劇院,然後旁邊是舞校的教學樓、宿舍唄?這麼大?”

六十公頃的地塊,還是很遼闊的,遠比目前一兩棟樓的舞校大太多了。

荊小強心虛:“也不完全給舞蹈……我們歌舞劇專業也要在這邊吧。”

汪茜喜不自禁:“那以後我們就能天天一起跳舞了?”

說著就雙手做祈禱狀,來個漂亮原地旋轉,美!

荊小強試探:“如果再兼併個文工團進來呢,就是你們那邊過去沒多遠的空軍基地有個文工團,嗯,也是我所屬的文工團。”

汪茜察言觀色的戲謔:“怎麼,你在文工團也有舞伴嗎?”

荊小強哭喪臉:“不是舞伴,是我們文工團團長,你說要是跟莊媽爭舞蹈系主任或者舞蹈學院院長,會不會就成不了了?”

汪茜也收起笑臉思考了:“莊媽媽其實不在意這個名聲,她要的是對孩子們好,不知道這位團長好不好相處,是有點麻煩……”

荊小強後悔自己拉進來一尊神仙攪局啊。

反正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文工團可能比舞校有更迫切的出路需求,沒準兒以穆春雷的態度,既然有文工團這種也算是舞蹈系統的團體合併,就不需要舞校來搭建班子了。

汪茜都有這種看法:“文工團的教學體系其實跟我們是一樣的,有段時間因為體制優勢比我們還好些,也就這幾年開始受政策影響,日子都不好過啊。”

回到車上荊小強也聊起了交響樂團的現狀,汪茜就笑:“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那個大家期待已久的改革者呢?”

荊小強連連擺手:“你別把我捧得這麼高……”

汪茜自己搖頭:“我很明白,看到過很多人在舞團、樂團、劇團來來去去,為名為利,卻沒有你這樣既有才華,又有開闊的眼界跟思路,反正我會全力支援你的,前所未有的充滿了希望,我已經在排《當我們年少》,獨舞。”

荊小強給她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