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房子很大,否則未來也容納不了那麼多不同性別和年齡段的學生。

但如果只是一兩個人居住的話,那它就大得有些過分了。

更何況現在查爾斯根本沒有僱傭人,所以剛閒下來沒多久的房子也很快沒了生氣。

換做普通人,孤零零地住在這裡恐怕就算是白天也會忍不住心裡發毛。

空曠的走廊裡迴盪著腳步聲。

洪非上樓後一路筆直地走向查爾斯的臥室。

此時,查爾斯正滿臉痛苦地半躺在床上,抓著一根細膩的注射器準備給自己來一針。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在做什麼,這樣的舉動只會讓洪非想報警。

房門突然推開。

查爾斯動作一頓。

洪非倚在門框上,一邊輕輕搖頭,一邊嘖嘖有聲。

查爾斯生氣地吼道:“滾出去!”

洪非輕聲說:“第一次。”

而後,他絲毫不理會查爾斯惱怒的神態,徑直走進房間,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隨著他漸漸靠近床鋪,查爾斯的眉頭也皺得越來越深,他緊緊抓住手中的注射器,咬著牙關忍痛:“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就是好奇這種能夠抑制疼痛的東西到底是怎樣進行自我注射,而它的生效時間又是多久。”

查爾斯此時已經疼得臉色發白,喉嚨裡嗚嗚的聲響促使嘴角一縷口水不受控制地隨著呼吸噴出。

他再度看了洪非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身體上的痛苦與神經中迅速且瘋狂傳導而來的訊號使得他轉眼拋棄了洪非這個異常闖入者,低下頭,熟練地拉起袖子,將細細的針頭對準胳膊。

洪非突然又說話了。

“噢,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曾經在很多的戒毒宣傳片或電影中看到過類似的畫面,難怪我會覺得這個場景那麼熟悉……你看我幹什麼?繼續啊。”

查爾斯一動不動,像是被定格了一樣。

“這不是dp!”他非常堅定地在痛苦中強撐著予以反駁。

洪非點頭:“我知道,這肯定不是,我只是說它們的注射方式有點像而已。”

查爾斯的呼吸陡然急促,喘息聲也愈發濃重。

針頭即將插入。

洪非又道:“話說那些人成癮的模樣跟你現在很像,你以後不會也形成藥物依賴吧,那和成癮有什麼區別?”

“我都說了它不是dp!!!”查爾斯突然抬頭大吼。

洪非聳了聳肩,口中說道:“第二次。”

“你說什麼?!”

“我說,這是第二次。”

“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