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

“先生,我在。”

“網路上有很多資訊吧?”

“是的,非常多,不過我可以迅速按照您的要求找到所有符合的資訊,我真的很快!”

“呃,我的意思是,你覺得你現在有感情嗎?”

亞瑟稍作停頓,才道:“先生,雖然我沒有身體,沒有相應的激素分泌,但我感覺我有。”

“嗯,‘感覺’這個詞就很微妙,人類的感覺依靠各種器官對資訊的捕捉和分析,來源於激素分泌釋放的作用等等,你沒有這些,那你是透過資料演算法達成了近似一致的效果嗎?”

“可以這麼說,但實際上要更加複雜一些,比如……”

“不用跟我解釋太多,我不懂。我再問你,你在網路上應該看到過很多人類,你覺得自己應該是男性還是女性?”

“先生,您給我的名字應該是男性。”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重要的是,你怎麼想?”

亞瑟再度進入思索狀態,少頃給出了答案:“我想我應該是男性。”

洪非心滿意足地笑了,他就怕大頭那貨一開始將人工智慧搞成了女性,萬一現在的亞瑟雖然發出的是男聲,但實際上又認為自己是女性,到時候再莫名地讓亞瑟擁有一副男性身軀,那可真就是無意之中造孽了!

然而亞瑟突然又道:“先生,我也可以是女的。”

洪非驀地眉頭一挑,心中再次不安:“為什麼這麼說?”

亞瑟的聲音突然變成女性,以一副嬌滴滴的聲線說道:“這樣的話,先生就可以和我……”

“停!打住!”洪非猛地抬手:“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先生,您需要女人,趙博士和梅……”

“停,這話不能說!”

“我知道的,所以我只跟您一個人說。”

“跟我也不能說!”洪非強行道:“你是男人,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以後絕對不許再用這種聲音說話!”

亞瑟聲音恢復正常:“好的,先生。”

洪非麵皮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總覺得此刻有些無法再正常地跟亞瑟交流,於是他匆匆道:“行了,你要記住,你是男人,你是硬漢,你不是女人,你喜歡女人!”

“明白。”

“以後我給你找個老伴兒,說不定還能生個小機器人。”說著,洪非心中補了一句:旺達是我的。

“謝謝先生。”

“不客氣。”

說罷,洪非扭頭急忙忙地走了。

不一會兒,他和大頭蹲在天空基地邊緣小聲道:“你說亞瑟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大頭頓時茫然,轉頭一看,洪非也是一臉茫然。

黃昏,馬特將一份起草完成的協議交給洪非。

“老闆,我做完了,電子版已經發到了您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