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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晚上大太太蘭氏才有了歇息的時間,心腹逢媽媽為大太太散了頭髮,大太太眯著眼睛道:“二弟妹現在可是夫榮妻貴,兩子一女各個出色,你說,她怎麼福氣就那麼大呢。”

逢媽媽道:“大少爺更是穩重好學,大小姐精通書畫琴藝,三小姐雖說性子跳脫些,但也是好的,夫人何必羨慕他人。”

大太太道:“在怎麼穩重好學,終究沒有考中解元,到底不如二房的。哎,要是詩云是個男孩就好了。”

逢媽媽嘆了口氣,這人就是怕對比,若是沒有二少爺對比著,大少爺的才學也是不差的,可偏偏就有個學問更好的董樂安,這樣一比就不夠看了。

“夫人,二房現如今上去了,對董家來說也是好事,明年大少爺下場若是再能考個名次回來,這親事上頭選擇的人家也只會更高。”

“就是再過幾年小姐們的親事,有一個吏部侍郎的叔叔,嫁入高門也不是不可能。”

大太太猛然睜開眼睛,“你說的對,是我想差了,你叮囑下去,以後二房那邊客氣些,別為了一些瑣事傷了情分。”

逢媽媽笑道:“夫人這樣想就對了。”

兩人剛說完話,就聽到外頭說話聲,大夫人皺眉喊道:“墨竹,外頭什麼事?”

很快墨竹就走進來道:“夫人,剛才老爺身邊的董明過來說,我們家老爺在書房喝醉了。”

大太太站起來皺眉,“怎麼就喝醉了,跟前伺候的人都是死的嗎?”

邊說大太太就帶著人往書房走,等到了書房,就見董博遠手裡拿著酒壺,邊喝邊嚷著,“我算什麼長子,還沒有弟弟出息。”

說完又道:“我才是嫡長子,我要振興董家,不能,呃,呃,不能辱沒了列祖,呃,呃列宗。”

看著邊打酒嗝邊胡言亂語的丈夫,蘭氏又氣又急,拿了大老爺的酒壺放在桌子上,“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大老爺見酒壺被奪走了,又伸手去勾酒壺,大夫人見狀,對在一邊裝鵪鶉的董懷,董明道:“趕緊過來扶大老爺去榻上躺著。”

兩人得了吩咐,立馬過來扶了大老爺躺下,董博遠也喝了很多酒,躺下不一會就睡著了,蘭氏對著跟來的人冷聲道:“今晚的事情不許洩露半個字,否則讓我查出來,一家子都發賣出去。”

跟來的人都是大房的心腹,如今又是大夫人管著家,他們哪裡敢胡言亂語,都齊齊應了聲。

大夫人對逢媽媽道:“去打盆水來。”

等逢媽媽打了水過來,大夫人讓逢媽媽下去後,就給大老爺擦了臉和手,等弄完後,大夫人嘆了口氣,丈夫一心想要恢復董家昔日榮光,可奈何能力平庸。

如今二房一上去,別說是他,就是自己心裡都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那些夫人和楊氏說話時的熱絡勁,怎麼可能高興。

接下來幾天,又來了好幾撥前來拜訪的人,基本都是多年不聯絡的老親戚,樂瑤姐妹幾個也都忙的腳不沾地。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五六天,總算是清淨了。

如今樂瑤的悠然居,魯媽媽和巧兒他們已經將其佈置的和雍州時的一樣,這日樂瑤起了個大早,用完飯後,就去了老夫人的榮安堂。

老夫人才剛起,見樂瑤過來,“四丫頭怎麼過來這麼早,可是有什麼事?”

自從聽楊氏說了老夫人的經歷後,樂瑤就打心底心疼明氏,此時透著親暱的說道:“看祖母說的,我哪有什麼事,只是這些日子忙亂,我都沒給祖母正式請過安,所以今早特意過來給祖母請安的。”

見樂瑤這麼親暱的和自己說話,明氏愣了下,樂瑤從四歲就離開自己,雖然是祖孫,到底分開時間長了,不比其他姐妹感情深。

到底活了大半輩子,明氏只是愣了下很快就回過神來,笑的一臉慈愛,“還是四丫頭孝順。”

樂瑤趁機道:“祖母,我看您面色有些發黯,讓孫女給你看看,祖母還沒吃早飯,待會我給祖母做些藥膳條理下身體,我做的藥膳可香了。”

樂瑤這麼為她著想,明氏怎麼會拒絕,伸出手道:“那祖母就等著享你的福了。”

樂瑤認真給明氏診了脈,微微放下了心,“祖母身體硬朗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些小毛病,這個用藥膳就能解決。祖母稍等會,我這就去給祖母做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