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樂瑤三日後再來。若是這兩日,王妃有其他的不適,可派人來叫樂瑤,臣女一直在家裡。”

王妃本來還想留樂瑤說會話,打好關係,畢竟自己的病還得樂瑤給治,但看天色也不早了,就道:“那行,我讓世子送你回去。”

樂瑤一聽,忙擺手道:“不用了王妃,世子爺今日舟車勞頓想必是累了,臣女怎敢勞煩世子,來的時候臣女有車伕,坐著車就回去了。這裡離知府府也不遠。”

“出府的時候,王妃派個軟轎送臣女和我的丫頭出去就行了。”

笑話,如果再要靜王世子送,她還得走出靜王府,人家可是世子,總不能讓人家走著,自己和墜兒坐著轎子吧。

靜王妃一想也是,就沒有再堅持,派了軟轎送樂瑤主僕兩人出去了。等出了靜王府,天差不多已經黑下來了。

雖然靜王府離知府府不遠,但也不近,今天趙傾沒有跟著來,樂瑤心裡總是不踏實,這雍州和他們有仇的真是太多了。

樂瑤和墜兒一上車,不知是不是錯覺,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樂瑤皺眉,“墜兒姐姐,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墜兒仔細聞了聞,“沒有啊,什麼味道。”

樂瑤也沒再糾結,算了,大概是她太過緊張,有些神經過敏了,坐好後就吩咐陳伯,“車趕快點,趕緊回家。”

陳伯應了聲,立馬揮動馬鞭,“駕”的一聲,馬車就飛速往前跑去。

“還好小姐出來的時候叫了軟轎,不然奴婢這條腿還不知道在不在,奴婢看那個靜王世子是不是故意的,哪有讓姑娘家走那麼長時間的。”

墜兒這還是第一次抱怨,樂瑤有些失笑,想也知道,她先前走了那麼長時間,後來雖然跪著,但好歹換了換姿勢,而墜兒卻一直都站著,可不她累多了。

“不可能吧,靜王世子和我們第一回見,我們又跟他沒什麼仇怨,他幹嘛要這麼整我們,你以為是盧芳啊,逮誰咬誰。”

樂瑤說完沒有聽到墜兒的回應,皺眉叫到:“墜兒?”

話音剛落,就聽到‘佟’的一聲,就感到脖子上涼涼的,像是刀子架在脖子上。這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樂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馬車裡沒點油燈,漆黑一片。

樂瑤顫著聲音道:“閣下是誰?你殺了我的丫鬟?”

樂瑤一想到墜兒可能已經遭遇到了不測,心裡一陣難過,有些悲憤的道:“是誰派你來的?盧、鄭、候三家的哪一家?或者是孔家或者邱家?”

樂瑤嘴上猜測著,手準備慢慢的伸進袖口中拿*,誰知剛動作,就聽到一個男子虛弱的聲音,“不要動,放心,我不是你的仇家,你的丫鬟只是昏迷了,我沒有殺她。”

樂瑤聽到墜兒沒事,神情一鬆,原來血腥味不是墜兒的,是後面這人的。

“我們認識,我現在受傷了,只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帶我去知府府。”

她認識的人?除了葛新生還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曾將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身後的人絕不是葛新生,那會是誰?

“既然閣下說我認識你,對我也沒有惡意,那你把刀離得遠點,讓我點亮油燈,不然我怎麼知道我認不認識你?”

樂瑤話音一落,男子的刀果然離得遠了些,樂瑤抹黑找到火石,打了幾下才點亮油燈,馬車裡立馬亮堂了。

樂瑤先看向墜兒的方向,果然墜兒渾身好好的躺在那,樂瑤又看向身後的男子,臉色蒼白如紙,一字眉,眼睛深邃明亮,鼻樑高挺,樂瑤不可置信的驚呼,“趙,趙大哥。”

此人不是當初在山上中了粉面桃花,後來被她和師傅救下的趙璟燁又是誰,不怪隔了兩年樂瑤記得這麼清楚。

實在是趙璟燁是她見過的最有氣質最帥的美男,更何況,中有粉面桃花的毒的她也就遇見他一個,怎麼可能忘,前段時間還拿他給的寶石珠子炫富刺激莊大夫人來著。

“小姐,你沒事吧?”外頭趕車的陳伯聽到裡頭樂瑤的驚呼,怕主子出事,趕忙問道。

樂瑤也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太過激動了,忙調整了下情緒,“沒事,陳伯,趕快趕車,我們快點回家。”

趙璟燁見樂瑤還記得自己,心裡一鬆,手裡的短劍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手也跟著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