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信對著一旁的衙役吩咐了聲,衙役很快就跑去了知州府。聽到這裡,樂瑤大致也明白了牛家一家人為什麼要害母親。

也沒有興趣聽下去了,於是就帶著墜兒巧兒回了府。一回到府裡,巧兒就氣憤的罵道:

“這牛玉泉和沈妙芳真是恬不知恥,老爺夫人這麼多年對他們那麼好,他們不知道感恩,淨幹些忘恩負義的混賬事,這樣的人也不怕有損陰德。”

樂瑤嘆了口氣,“知人知面不知心,說的就是這樣。以後你們也要長個心眼,千萬不要再被這種小人矇蔽了。”

巧兒、墜兒齊齊應了一聲。過了兩天,牛玉泉的案子結了,黃金串通牛玉泉、沈妙芳謀害知州夫人的事情罪證確鑿。根據律法,袁信判處幾人流放採石場,終身在哪裡做苦役。

至於田媽媽,畢竟是個下人受人指使,又在公堂上招人乾脆,所以判處其十年監禁。這件震驚荒州的大案就這麼圓滿落幕了。

牛家眾人判刑的第二天,樂瑤正在屋裡跟著魯媽媽學刺繡,巧兒匆匆忙忙的從外頭跑進來,看見樂瑤欲言又止。

樂瑤一看就知道巧兒必定又是打聽到了什麼新聞,又礙於魯媽媽在一旁,怕被訓斥,所以才不敢說。

樂瑤也刺繡了一個上午了,有點疲累,就笑著問道:“巧兒姐姐,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巧兒等的就是樂瑤這句話,“小姐,外頭都在傳牛玉泉的兒子牛向東在怡紅院被人打死了。”

在一旁的墜兒聽了忙問道:“可是上回在街上的那個無賴?”

巧兒點頭,“可不就是他麼,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前幾天我才說牛玉泉他們有損陰德,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樂瑤皺眉,“有沒有聽說牛向東是被誰打死的?”

巧兒想了下,“好像說是一個地痞叫劉三的,打死人後就跑了。”

樂瑤眉頭皺的更深了,一旁的魯媽媽見樂瑤這樣,笑著道:“牛向東怎麼樣,橫豎與我們我不相干,小姐也別想了,破案的事情有衙門呢。”

樂瑤聽了也是這個理,就丟開不問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牛清荷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是跟著他舅舅走了。”巧兒立馬答道。

樂瑤點頭,她是恨牛玉泉和沈妙芳謀害母親,對牛清荷更沒有好感,但她還不至於對牛清荷做什麼,她能有這樣的結局,也好。

接下來的日子,樂瑤除了去藥鋪,就在家裡刺繡,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她的刺繡水平明顯提高了不少,都能繡出簡單的花樣了。

這天,樂瑤在藥鋪裡診完病,像往常一樣坐著馬車回知州府,南市和北坊中間隔著一條長長的衚衕,樂瑤要回家就必須經過這個衚衕。

在剛進入衚衕不久,樂瑤正在車裡閉目養神。“籲…。”

外頭傳來車伕勒馬的聲音,緊接著馬車就停了下來,樂瑤覺得不對,忙問道:“陳伯,怎麼了?”

“前頭有塊大木樁擋住了去路,奴才這就去把木樁挪開。”

樂瑤皺眉,暗自嘀咕,這裡雖然偏僻,但她也一直都在走,今天早晨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有個木樁呢。

“彭!”還沒等樂瑤想明白,就聽到外頭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她趕緊撩開簾子一看,給她趕車的陳伯正躺在地上。

“不許動!”樂瑤低頭一看,一把斧頭正對準她的脖子,不好,她這是遇到搶劫的了,心裡微微有些慌亂,也不知對方是什麼人,綁架她做什麼

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從馬車旁邊走出來,冷冷的看著樂瑤,隨後利落的上了馬車,等上了馬車後,又重新把斧頭對準樂瑤。

“你最好不要聲張,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著斧頭又靠近了樂瑤幾分。

這時陳伯也被扔進了馬車,馬車開始動了,顯然和這男子一起來的還有其他同夥。她雖然有銀針可以脫困,但她不會駕馬車,陳伯現在是這樣,她帶著陳伯肯定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