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見夜亭倫這個樣子,目光更冷了些,於是腹黑的說道:“夜大公子口口聲聲說是我害死了大皇子妃,可大家都知道大皇子妃是生病薨逝的,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還請夜大公子給本縣主惑。”

樂瑤這次沒用我,而是用縣主的稱謂,是提醒眾人和夜亭倫一個事實,自己不是無品無級的女子,若是今日不給她個交代,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夜亭倫還沒領會到這點,但是不妨礙他身邊有個聰明的貼身小廝,他在夜亭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就見夜亭倫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他可還記得,當初董博實來找父親後,自己被父親打的幾個月都沒下床的事情。

於是夜亭倫一咬牙道:“說就說,正好讓大家也聽聽你這個毒婦都做了什麼。”

於是夜亭倫就將當初自己看中了樂瑤的美容霜的所有事情,到最後宮中發生的事情,以及皇上禁大皇子妃的足的事情完完整整描述了一遍。

說完後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你讓大家評評理,是不是你害死我姐姐的,我來找你償命有錯嗎?”

這下週圍圍觀的人中有些正直的直接開罵道:“這夜家也真夠不要臉的,明明是自己搶奪人家東西不成,讓人給鑽了空子,現在還來找人家德沛縣主的事。”

“那也是人家夜家勢大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行事,要是我們,可不敢這麼囂張,這律法還在那擺著呢。”說這話的人顯然是不安好心的,話裡話外暗示夜家有不臣之心。

還有些人不屑的罵道:“蠢貨,夜家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兒子。”

當然也有些看不慣樂瑤得意的,低聲道:“都說德沛縣主醫術高超,說不定還真是她動了什麼手腳也未可知。”

當然這人的聲音剛一出來,就被其他人鄙視的聲音淹沒了,大家理由很充分,你以為皇上太后他們都是傻子嗎,能這麼輕易被人糊弄過去。

夜亭倫見周圍的人根本就聽不出他話裡樂瑤害死大皇子妃的重點,氣的不行,正在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身穿青衣,一身幹練的青年走到夜亭倫身邊道:“大哥,你在做什麼,父親讓你回去。”

說完男子對樂瑤道:“在下夜亭旭,今日之事都是家兄胡鬧,還請縣主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回。”

夜亭旭這麼一說,向來愛面子的夜亭倫頓時自己面子都被丟光了,於是不屑的道:“你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子,擺出這副做派給誰看。”

夜亭旭垂下眼眸,站的筆直,好像夜亭倫說的不是他一樣,一臉淡然的道:“父親讓你回去,說你不回去,他就派人將你壓回去。”

迫於昌平候的威嚴,夜亭倫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夜亭旭朝著樂瑤拱了拱手,也跟著走了,樂瑤看著夜亭旭兄弟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這場圍堵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周圍的人沒了熱鬧可看,就該幹嘛幹嘛去了,有些人還有些遺憾,若是今日能出點什麼事,那夜家這回可就要吃一壺了。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連在暗地裡看戲的大皇子聽到夜亭倫回去,而樂瑤毫髮無傷的時候,都道了聲,可惜了。

等圍觀的人走後,楊氏愛憐的拍了拍樂瑤的手,她從來不知道,樂瑤當初在宮裡這般兇險,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太疏忽了,連這樣的事情也沒打聽出來。

其實就算是楊氏打聽也打聽不出來,畢竟他們在宮裡沒有人脈,交好的權貴也就武安侯一家,而這時候又是因為武安侯府而起,他們自然不會告訴楊氏事情的始末。

接下來樂瑤和楊氏弔唁的時候很順利,兩人弔唁完事後,就坐著馬車回去了,這樣晦氣的地方他們可不想多呆。

夜亭倫回到府中後,昌平候看到他恨不得撕了他,抽出皮鞭往他身上招呼,“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整日裡就知道給老子惹禍,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本來就因為喪女而心裡不痛快的昌平候手下絲毫沒有留情,打的夜亭倫嗷嗷直叫,在一旁看著的夜亭旭眼裡晦澀難明,面無表情,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從他的眉角眼梢看到一抹笑意,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有多好。

昌平候打的用力,不一會夜亭倫就暈了過去,昌平候夫人剛剛喪女,見唯一的兒子又被打的不省人事,也眼睛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