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也跟著跪下道:“臣女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笑道:“董夫人請起,德沛縣主也起來。”

兩人起來後,皇后對身旁的宮女道:“給董夫人賜坐。”

隨後就有宮女給楊氏搬來凳子,楊氏謝過後落座,皇后笑看著樂瑤,“樂瑤好些日子不進宮了,如今倒是出落的越發標誌了。”

“誰說不是呢,德沛縣主自然是有傾城之色,不然又怎麼會讓瑞王府上兩位出色的公子相爭呢。”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珍貴妃的表嫂,公孫夫人。

公孫夫人本來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做五皇子妃的,珍貴妃也同意,可五皇子偏看上了董樂瑤,這讓她如何甘心。

站在一旁的公孫小姐也看向樂瑤,眼裡充滿了嫉恨,都是這個禍水,若不是她,今日之後,自己就是五皇子妃了。

楊氏當即冷下了臉,“公孫夫人還請慎言!!僅憑著外頭的流言蜚語就來中傷我女兒,就算公孫大人是御史,我們也要辯一辯。”

武安侯夫人也附和道:“董夫人說的很是,女兒家的名節最重要,若是明天多幾個人去公孫家提親,豈不是要傳出公孫小姐讓京中數位公子相爭的話來。”

公孫夫人被武安侯夫人擠兌的臉色青白,裴夫人笑著打圓場,“公孫夫人也就是句玩笑話,沒想到董夫人還當真了。”

楊氏笑著道:“事情涉及到孩子,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格外緊張,相信若是有人這麼說裴小姐,裴夫人肯定比我還著急。”

裴夫人尷尬的笑了笑,見公孫夫人坐在那裡一點低頭的意思都沒有,心中暗罵蠢貨,自己都遞了梯子過去,還不知道接著梯子下來,偏還跟個木頭一樣杵在哪裡。

事情涉及到瑞王府,皇后作為嫂子,自然不可能幹看著,“開玩笑也要有個度,瑞王府的事情豈是你能隨便議論的,這要是讓太后她老人家聽到,又要受一場氣。”

皇后說話不客氣,公孫夫人就算是心再大也不能再坐著了,忙跪下請罪,“都是臣婦魯莽,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公孫小姐也跟著跪了下來,“皇后娘娘恕罪,臣女的娘只是一時失言,並沒有其他意思,還請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臣女的娘一般見識。”

還不待皇后說話,外頭就傳,“珍貴妃到。”

很快珍貴妃一身華服走了進來,進來後也不給皇后行禮,看著跪著的公孫夫人,笑著問道:“我孃家嫂子這是怎麼了,怎的跪在地上。”

說這話的時候,珍貴妃還看向皇后,顯然是覺得皇后故意給公孫夫人找茬,皇后嘴角勾起,看著珍貴妃,“若是貴妃不說,本宮倒是忘了這是貴妃的表嫂,難怪說話如此毫無顧及,竟敢議論天家。”

珍貴妃一聽心中就有數了,要說最近發生在天家,能讓人議論的還不是瑞王府哪件事,因著這件事,太后都氣病了。

事情涉及太后,珍貴妃只能笑道:“皇后姐姐母儀天下,我表嫂也是一時枉言,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笑道:“貴妃不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一上來就求情,貴妃何時變得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了。”

說完對旁邊的宮女道:“你給貴妃講講剛才發生了何事。”

那宮女便把剛才公孫夫人說的話學了一遍,學完後,皇后道:“公孫大人身為御史,公孫夫人卻如此言行無狀,若是今日本宮不罰你,怕是難以給瑞王府和董家一個交代。”

樂瑤心中暗暗皺眉,皇后和珍貴妃爭,卻把他們董家當搶使,這不明擺著讓董家得罪珍貴妃麼,不過這時候無論是她和楊氏都不能說什麼,畢竟皇后可是為了他們好。

若是他們這時候說什麼,不僅得罪了珍貴妃,皇后這邊也落不著好,這是妥妥的陽謀,他們只能受著。

珍貴妃見皇后這樣,分明是打自己的臉,聲音也冷了下來,“皇后姐姐若是執意如此,臣妾是攔不住的,只不過人人都知皇后賢良大度,若是要為一句話就處罰大臣家眷,怕是對皇后姐姐的名聲有礙。”

皇后冷笑,“賢良大度,也不意味著一味的縱容,那也要分什麼人什麼事,若是本宮什麼事情都大度,怕是人人都要不分尊卑,不知禮儀了。”

皇后似笑非笑的看著珍貴妃,“貴妃以為本宮說的可對?”

皇后這分明就是說指桑罵槐,意指她不分尊卑,不知禮儀,珍貴妃屈膝行禮,“皇后娘娘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