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心中鬆了口氣,看來他這招以退為進還請湊效,剛想要張口請求皇上處罰董樂瑤,不想皇上卻道:“不過,今天我們還是要就事論事。”

“俗話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朕不能只聽寧小姐和姚小姐的一面之詞就定了德沛縣主的罪,德沛縣主於社稷有功,又對太后有救命之恩,朕不能讓忠臣寒心。”

皇帝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寧國公就算再急切也只能忍著了,皇帝向四公主,“皇兒,那天你也在場,你就說說當時是怎麼個情況。”

四公主想了下道:“啟稟父皇,莫小姐邀請我們去圍場圍獵,第一天我們都打獵燒烤玩的也很開心,第二天一早,和慶妹妹、寧小姐幾人便來了。”

“見我們兩方人數差不多,寧小姐就提議我們打馬球,但我們這邊人還是多,所以袁小姐和福安妹妹兩人都說不會,所以沒有參加。”

“德沛縣主當時也說自己不會不想參加,但寧小姐和和慶妹妹再三勸說,不得已,德沛縣主才跟莫小姐學了打馬球,看學的差不多了。”

“我們就開始打馬球,德沛縣主畢竟是新手,一直都沒進過球,在下半場的時候,球剛好在中線上,寧小姐也在中線上,德沛縣主一用力擊打球,就擊中了寧小姐的馬,然後就這樣了。”

四公主說的詳盡,她說完後,安雅、莫如嫿、沐君婷也都點頭附和。福安縣主道:“皇舅舅,雖然我沒有打球,但我看到廖小姐她用球杆打了樂瑤姐姐的馬,那次樂瑤姐姐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還有,姚小姐好幾次把球打得從樂瑤姐姐面門上擦過,若不是樂瑤姐姐躲得快,如今樂瑤姐姐已經毀容了。若是一次還有可能是失誤,但這麼多次,她肯定是故意的。”

莫如嫿也笑著道:“臣女也想起有這麼回事,我記得姚小姐的馬球技術可是很好的,應該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姚雲舒眼裡的慌亂只是一閃而過,隨後很快鎮靜下來,“啟稟皇上,臣女那日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手有些抖,並不是故意針對德沛縣主的。”

福安縣主冷哼,“你不舒服還打什麼馬球,再說就算是手抖,怎麼每次球都打向樂瑤姐姐,怎麼會這麼巧合,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姚雲舒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樣子,“福安縣主,臣女知道你和德沛縣主關係親如姐妹,可你也不能這麼汙衊臣女啊。”

福安縣主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皇帝這時候道:“福安,好了。”

福安縣主這才不情不願的住了口,不過還是憤憤不平的瞪了眼姚雲舒。

安雅這時道:“皇上,臣女有一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道:“講吧。”

安雅道:“按照寧小姐和姚小姐的話來說,德沛縣主是蓄意謀害寧小姐,那麼請問寧小姐和德沛縣主有什麼仇怨不曾?”

大皇子一系和董博實的關係緊張,整個朝野上下怕是都心如明鏡,但這樣的大實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寧凌菲只能搖頭道:“沒有,不過,有時候即使沒有和人結仇,也會遭人嫉恨。”

安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寧小姐說的是。不過,在圍場那天,首先提出打馬球的是寧小姐,後來德沛縣主說自己不會,又是和慶郡主和寧小姐極力讓德沛縣主參加的可對?”

安雅雖然問的是寧凌菲,可眼睛卻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和慶郡主,和慶郡主也裝不下去了,只能點頭。

“是,不過,那也是因為她一退出,兩方人數就不一樣了,福安縣主大病初癒,袁小姐我們又不熟,總不能叫他們兩人上場吧。”

安雅點頭,“和慶郡主說的有道理,那麼是不是說明德沛縣主一開始並不想打馬球,那麼至少在這個時候她不可能有謀害寧小姐的心思,和慶郡主說是不是。”

和慶郡主眼神閃了閃,“這,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德沛縣主。”

莫如嫿道:“這麼明顯的事情,和慶郡主都不知道,就算你們說樂瑤要蓄意謀害寧小姐,但她怎麼知道你們第二天來馬場,我又沒邀請你們。”

沐君婷也點頭道:“正是呢,董家只不過是個三流的小家族,難不成還能左右寧小姐,和慶郡主你們的思想,讓你們第二天來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