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酆都城後,雲宸第一時間就讓手下把自己在雲家大鬧一場的事告訴給了熾閻天,更請他在適當的時候出手相助。

雲家根基不差,雲宸單憑一己之力大鬧一場後還能全身而退,這在熾閻天看來是了不起的事,他不僅不責怪雲宸,還對他稱讚有加。

可是沒過多久,雲宸強闖六罪鬼都城門的事也傳回了酆都城,當即造成了不小的轟動,整個酆都城高層就沒有不知道的,熾閻天當然不可能不收到訊息。當聽到這件事後,酆都城的高層都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畢竟關係到兩個城池之間的安寧,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會引發兩城激戰。

而當熾閻天知道這件事之後,臉都氣青了,大罵雲宸是個闖禍精,連這麼大的簍子都敢捅。不過罵歸罵,熾閻天心裡卻生起一股自豪感,有膽量做出這件事的也就只有雲宸一個。

自己就這麼一個傳人,沒辦法,熾閻天只好不計前因後果,保護雲宸,反正現在酆都大帝還沒有介入,自己做什麼都不算大錯。

所以當雲宸聽見響箭的聲音,知道雲川要對自己下手之後,就讓九具僕屍去傳遞訊息,把虛耗、風邪影和熾閻天都給叫了過來。

熾閻天沒有立即對雲蘿出手,他盯著一臉驚慌的封骨衣,怒罵道:“吃裡爬外的東西,竟然幫著外人殺害同門,回去後你就等著受到嚴懲吧。”

封骨衣聞言,臉色不由大變,直呼怕什麼來什麼。他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雲宸,過後把事情往雲川身上一推,自己落得個乾乾淨淨,卻不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熾閻天逮個正著。

“是,是。”

要想逃脫罪責,除非熾閻天死,但以現今情形,就算雲川、雲蘿和封骨衣三人聯手都殺不了熾閻天,更遑論旁邊還有個雲宸呢。封骨衣只好老老實實地請罪,希望可以從輕處罰。

解決完封骨衣,熾閻天轉頭看向雲蘿,當他看見雲蘿衣服上那獨特的花紋時,眼皮下意識地跳動了下。他知道,雲蘿與雲川都與幽冥教主有關,這兩人不能隨便動,不然引發的問題可能他都承受不起。

“我乃幽冥教主座下弟子,雲蘿。不管前輩是誰,我等是奉家師之命而來,還請前輩莫要再插手。”

雲蘿自知不是熾閻天的對手,她便搬出十殿閻羅之一的幽冥教主,希望能夠逼迫熾閻天不再出手。

這些話就算雲蘿不說,熾閻天也早已知曉。他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雲宸是我的徒弟,你說我這個做師父的能袖手旁觀嗎?不如這樣,他們兄弟倆的仇讓他們自己解決,你我都不出手如何?”

雲蘿聞言不由看向一旁苦苦撐持的雲川,顯然讓他們兩個單打獨鬥,輸得人必定是雲川。

看出雲蘿臉上的猶豫,熾閻天說道:“這可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他們兩個先打,你要是沒法交差,下一個你再與雲宸拼鬥,只要是單打獨鬥,誰生誰死我保證都不插手。”

聽到這話,雲蘿眼前一放亮。雲川是打不過雲宸,但是她卻自信可以殺了雲宸。如此一來,既教訓了看不慣的雲川,又殺了讓她憤恨的雲宸,簡直是一舉兩得。

“好,我們六罪鬼都也不能仗著人多欺負人,就依前輩的話,下一個我便出手,只希望前輩信守承諾,不要干預才是。”

“哈哈,放心,我就只幫他到這。剩下的是福是禍,這小子自己承擔。”

熾閻天心滿意足地在旁觀戰,他知道雲蘿實力不比雲宸差,但是雲宸鬼主意那麼多,他相信要應付一個小丫頭一定不是難事。

在另一方,雲宸與雲川激戰正酣,而經驗太淺的雲川越來越架不住雲宸的攻勢,尤其是他聽到雲蘿與熾閻天的對話後,更是方寸大亂,敗相盡顯。

雲宸看準雲川慌亂中露出的破綻,一掌拍在了雲川胸口,打得他嘴角鮮血直流。

“可恨,我不相信贏不了你,我不信。”

不甘心地怒吼一聲,雲川身上氣息震盪,雙手快速結出一個十分複雜的法印。

“雲川要出那一招,難道他忘了師尊的告誡了嗎?”

認出雲川接下來要施展的招式,雲蘿登時睜大雙眼,那可是自損傷敵的極招,幽冥教主曾多次告誡非到生死時刻不得使用。

不願承認失敗的雲川早已忘了幽冥教主的告誡,他現在一心只想殺了雲宸,其他全都顧不上了。

招式未出,氣息先到,雲宸眉頭一皺,知道這一招威力定是不俗。

向天空扔出一張鬼雷符,隨後雲宸雙手運招,引動體內火氣。

熱浪湧起,岩漿從地縫沖天而出,雲宸招式運化,施展出《火獄殺訣》第二重。

“大森羅法咒。”

雲川雙臂高舉,做出膜拜天空的姿勢,隨即身上邪光大閃,肅殺之氣蔓延到方圓數里。

就在雲川即將出招之際,突然間天空雷聲大作,驚疑不定的雲川抬頭一看,赫然發現頭頂上空懸浮著一張白紙。

“這是?”

還不待雲川看清這白紙是什麼東西,天空忽然降下一道強悍陰雷,猛烈轟擊在鬼符上。

陰雷四射,很多都轟擊在雲川身上,讓雲川體內氣勁頓時亂成一片。

而在雲川稍有遲疑之際,雲宸卻是毫不猶豫地使出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