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柳玉那丫頭這麼狠,我就不該讓她進門。”

姜老頭也不好受,低聲道:“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只能往前看,想想該怎麼辦吧?難不成你以為睡一覺,什麼事就可以當作沒發生。”

“幾個孩子心裡都有了疙瘩。”

“一直僵持下去,反而會把關係弄的越生疏。”

陳氏失落地道:“換作是我,我也會害怕那樣一個心腸狠辣的妯娌。”

“我有點擔心老二,以前柳絮任性,都是看得出來的,如今這個柳玉,總是嬌弱可人,卻暗戳戳地藏著算計,反而更讓我覺得瘮人,她能對著柳絮下手,會不會以後又害咱們?”

姜老頭安慰道:“先別想那麼多,你再後悔,關鍵老二喜歡柳玉,他不會跟柳玉分了的。”這倒也是,陳氏的某個想法頓時被潑了涼水。

“那就這麼僵著?”陳氏立即否認,“肯定不行。”

“如果他們想要分家呢?”姜老頭思考得更通透。

陳氏心尖一跳,她這個年紀,最想要的就是一家人和和樂樂,熱熱鬧鬧,現在很明顯期望被打破了,她提起分家兩個字,心裡就難免不捨,難不成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沒有迴旋的餘地嗎?

萬一兩個孩子,任意一個提了分家,她會拒絕嗎?不,陳氏清楚自己,不會做出勉強孩子的事。

“等明天再看看吧。”陳氏還是存了一份期望的。

陳柳絮以為自己沒感冒,淋場大雨沒關係,可清晨她就感受到了身下的一股潮意,她趕緊用了布條,才沒有打髒被褥,這可是冬天哪,井水冷的刺骨,洗被子麻煩,晾被子麻煩,拆縫被子也麻煩。

陳柳絮臉色有絲慘白,她發現昨天冷過之後,這次來月事,小腹很疼很疼,一墜一墜的疼。

陳柳絮痛的咬牙,之前來月事只是些微不適,這次就是嚴重痛經,小腹簡直像被什麼翻攪。

她以前有個室友就是這毛病,痛到都不敢下床,樵悴得像生了場大病,一直抱著藥吃,她當時看著就覺得心顫,現在是真正體會到那種感覺了。

身子潮溼,又有種陰冷的感覺,反正就是各種不舒服,陳柳絮蜷縮在床上根本就不想下去。

她想睡都睡不著,咬著自己的手指。

姜寒水皺眉,“你怎麼了?”

昨晚沒事,莫非現在病了,他看陳柳絮額角的碎髮都被打溼,嘴唇泛白,眼裡閃過擔憂,“我去鎮上請大夫。”

陳柳絮趕緊拉住他,“不用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女子每月一次的那個,我痛的難受。”

姜寒水一怔,有些無措,看陳柳絮難得的脆弱,他出去找了陳氏,都是女人,自己娘應該有辦法吧。

“那要多喝紅糖水。”陳氏翻找著櫥櫃,她是知道那滋味多難熬。

“你把紅糖給衝了,讓柳絮多喝熱的暖暖身子,一定要注意保暖,你讓她被子裹厚些。”

陳氏想了想,又從自己房間裡翻出一個湯婆子,這是她冬天怕冷用來暖被窩的,正好可以用上。

陳氏衝了碗紅糖水,給湯婆子裡倒了熱水,“喏,給柳絮拿過去。”

姜寒水認真聽了陳氏的絮叨,他回到房間裡,看陳柳絮輕閉著眼,緊皺眉頭,他將熱碗遞過去,輕聲道:“娘煮了紅糖水,喝了這個應該要鬆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