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水有些生氣陳柳絮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白嫩的手腕對著洞口烏壓壓的村民們口中振振有詞:“感謝兄嫂媒妁之恩,可我已經與娘子新婚之喜,今日以天地為媒,以諸位鄉親為作證,我與娘子永結同心。我們二人已經行過周公之禮,她已經許身於我,我也必定不負她,求得功名八抬大轎迎你入門!”

陳柳絮的眼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書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有許多辯解的衝上喉頭,卻看見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姜寒水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輕聲說道:“別忘了這個。”

陳柳絮把想將這書生的白淨的臉蛋刮出幾條血痕解恨的衝動壓了下去,多年服務行業的淫浸。讓她能夠面不改色擠出一抹甜美微笑,對著諸位村民,三分羞澀,七分天真:“相公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她心裡更在意的是,這個漢堡是不是代表她帶著空間來的呢?老天爺待她真不錯,還給了她開了這麼一個金手指。

被二人的操作搞愣住,村民還沒有反應過來,範翠仙卻嚎啕大哭。豆大的淚珠源源不斷的從她白胖的臉上滾落下來,她用衣袖狠狠地揩了揩哭出來的大鼻涕泡:“姜哥哥不可以跟別人成親!”

姜寒辰也是又氣又急,這範翠仙是個憨傻說不通的,又是範村長的掌上明珠,寶貝女兒。如今委屈成這樣,範村長的面上必定掛不住。到時候遷怒於他們,他們豆腐坊的日子可就要不好過了!

倒不如把他們趕出村去,也好向範村長表明態度。於是她便對著村裡人義憤填膺地大喊:“這原本是我們姜家的醜事,但我今天卻不得不說一句,我們姜家是絕對容不下這個不忠不孝不義的子孫的。從今以後我們兄弟二人恩斷義絕!一刀兩斷!”

陳柳絮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擁而上的村民們推推搡搡地趕出了山洞。

“我們小豐村不歡迎你們!”

陳柳絮和姜寒水站在村外的小徑上,兩人大眼瞪著小眼,一時不知去往何方。

姜寒水看了眼村子,嘆了口氣道:“以後我就跟著仙女娘子走了。”

陳柳絮二話不說把身上的袍子朝他臉上狠狠扔去,轉頭就走。

“娘子,莫要凍壞了,快披上!姜寒水拎著小包袱,跟在後頭屁顛屁顛:“等等我仙女娘子!”

陳柳絮還是有些在意脖子上的這條項鍊,想要找個地方再好好地在琢磨琢磨這條項鍊的事情。

於是她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皺眉問道:“你知不知道有哪裡能歇歇腳的地方?”

姜寒水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停下來,胸膛狠狠地撞上了陳柳絮的鼻子,把她痛得眼淚花兒直冒。

他的表情有些委屈無助:“仙女娘子,我本是打算跟著你走的。”

眼瞧著陳柳絮的眉毛又皺了起來,他才仔細地思索一一番,興奮道:“走!我們今晚有著落了。”

陳柳絮有些驚訝地看著姜寒水牽過她的手,帶她輕車熟路地走向一間小茅草屋。

“這是哪兒?”比起她想象得風餐露宿,這間小茅草屋雖然年久失修,但已經算很好了。

“這裡以前是我的讀書室,從前我覺得家中不夠清淨,就來這裡讀書。

這間茅草屋裡有一張整潔的小卓,床,姜寒水將揹包中的衣物悉數鋪在床上,又熟稔地拿起角落裡的一卷草蓆鋪下。

“仙女娘子,你是女子,身體嬌貴,你睡床,我就在草蓆上將就一晚就是了。等我日後高中,必定叫你住上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陳柳絮心中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感動,又盡數變成了泡泡破碎地無聲無息。

她翻了個白眼,合衣背對著姜寒水躺下。

一陣沉默以後,陳柳絮聽到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們約法三章,一,你不準脫衣服,或者對我動手動腳。二,你不準叫我娘子或者言語調戲。”

姜寒水的眉眼低垂,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委委屈屈的幼崽,聲音帶了一點軟軟的尾音,低低地應了一聲:“哦。”

“三,我叫陳柳絮,你可以就叫我柳絮。”

“那我可以不可以叫你小柳柳呀?”

“不可以。”

“小柳柳?”

“……”

雖然累了一天一天幾乎沒睡,陳柳絮還是沒有辦法入睡。她輕輕摩挲著掛在脖子上的炸雞項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