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不僅是我靖城的新星,如今更是西南第一行省的文狀元,你們武法部確定沒有搞錯?”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只見身穿風衣的柴皓天從另外一個方向的高空中大步行來。

文狀元?

柴皓天的身份湯盛宗不是太在乎,但聽到後面一句卻是臉色微微一變,他低頭看去,這才注意到那一座新立的狀元坊樓。

這般變化讓湯盛宗有些措手不及,但只是略微權衡,湯盛宗還是冷著臉搖頭道:“狀元又如何,狀元也不能違背律法!”

柴皓天皺了皺眉,隨即平和道:“這其中必有誤會,諸位遠道而來,不如先到城主府稍坐,我自會讓沈前說明情況。”

“柴城主莫非以為我武法部的緝捕令是兒戲嗎?”

湯盛宗冷笑道:“或者說,我們十人千里迢迢,只是為了到靖城喝一杯茶?”

柴皓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對方的態度很明顯,根本不買他的帳,而他們也根本不在乎柴皓天的記恨。

柴皓天沉默下來,眼神卻不時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他心中滿是不解。

為什麼……通天塔竟是毫無動靜?

靖城侯難道就這般放棄了這個弟子?

柴皓天覺得這不可能,因為即便天寧公是一部之長,但靖城侯同樣聲名在外。

王侯之間的較量,哪是區區一個名頭就能嚇住對方的?

況且天寧公這種行為,已經可以視作是對靖城侯的挑釁了。

其實不止是柴皓天在等,湯盛宗也是如此。

他心中的疑惑只比柴皓天更多。

事實上,湯盛宗根本就沒指望真的帶走沈前。

無論從哪個角度,靖城侯都不可能坐視。

他們此行,就和把沈前的名字掛上黑榜一樣,是一種造勢。

即便靖城侯強硬出手制止了他們,但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了。

這是王侯之間的博弈。

其中還涉及到許多東西,湯盛宗只隱約知曉天寧公還有更大的謀劃,但具體如何他就無法猜到了。

反正這一切對於湯盛宗來說不重要,他只要沈前在無數非議中身敗名裂,從此寸步難行。

等到靖城侯在大勢之下也不得不放棄他的時候,就是湯盛宗真正出手,報那日羞辱之仇的時候。

湯盛宗看著立在天台上一言不發的沈前,眼中滿是快意。

文狀元又如何?

從巔峰跌落深淵,這種反差大概會逼瘋這個弱冠少年吧。

沈前倒沒瘋,只是有些詫異。

這武法部怎麼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非要揪著他不放。

唯獨讓沈前意外的是,武法部長竟然也是一位王侯,但想想華夏九部都是何等地位,部長為王侯也不算奇怪。

“沈前殺人了?”

“會不會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