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前在一個位置放置一張紙牌,魚昔陽就可以瞬間移動到那裡,並且獲得紙牌附近一百米的視野。

所以當他來到林禹的身後時,沒有引起林禹的注意。

魚昔陽環顧四周。

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觀察附近的環境是最重要的。

一個破爛的房屋,就連窗戶上的玻璃都沒有了,黑漆漆的,即使在月光下視野也很差,但對於魚昔陽來說沒有區別。

林禹身前的地方有一個通道,似乎是樓梯,可以通往其他的地方。

魚昔陽看向站在窗戶附近的那個男子。

一米七五的個頭,亂糟糟的頭髮有點長,擋住了眼睛,穿著倒是很講究,看得出西裝做工精良,價值不菲。

魚昔陽輕輕地咳嗽了一下,剛想說話,徒然生出一股危機感,想也沒想,縱身向後跳去,同時用手指捏出一張紙牌用力的甩出。

紙牌剛飛出去,就轟然爆炸,一陣強有力的電流噼裡啪啦閃著黃光,附近的空氣也被震盪,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數條黑色的尖刺一樣的東西停在原地。

魚昔陽一邊找掩體,一邊大聲吆喝著,“別打,別打,我是來找你談判的!”

林禹眉頭微蹙,轉過身體,看向魚昔陽藏身的地方。

地上黑色的影子逐漸的瀰漫,眨眼間就已經覆蓋了整片區域。

似乎有一條肉眼不可見的黑乎乎的東西潛入到魚昔陽的腳下,沒有讓他感知到。

而魚昔陽倒是感知到地面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不少,繼續說道:“你應該是新來的吧,我來自葉影城,三天前,哦~就是這個世界的時間,不是外界的。”

“三天前,我從葉影城來到這個武陽城做點事情,我沒有惡意的,只是與這裡的幫派相處的不太好,不方便直接露面。”

魚昔陽說話的語速很快。

真要打起來他也不怕,早早地在心中模擬好了進攻和撤退的路線。

但是凡星河那個傻丫頭,為了出名,喜歡做一些鋌而走險的事情。

本身他們只是來自華韶國東南方的一個小家族,勢力和財富都只能算得上是下等,剛剛入流的那種。

但是好巧不巧,凡星河也算得上十大美女之一。

雖然兩個人閒聊的時候互相說的很多,凡星河也多次表示自己並沒有因為自己被評為十大美女而感到高興。

但是魚昔陽能夠看出,凡星河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有著一份獨屬於自己的小小的驕傲。

比如在某個酒會上,遇到同年齡的女子,總會微微地抬起下巴,帶著不明顯的蔑視,來藉此滿足小小的虛榮心。

魚昔陽覺得這並不算什麼問題。

魚昔陽繼續說道:“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是無比的殘酷。”

“有的人,為了一口吃的,甘願出賣自己。有的人則會從一個善良的人,墮落為嗜血的惡魔,更有甚者是釋放了自己的天性,毫無約束可言,所以,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應該生活的世界!”

林禹想了想。

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大老遠跑這裡來就為了說這個?

我對幫派不感興趣,對聯盟合作也不感興趣,甚至如何出去也不感興趣。

除非能夠找到姐姐。

林禹抬起手臂,在身前劃過。

一道十幾米長的黑色鐮刀橫掃了整間健身房,將僅存不多的幾根承重柱子一斬為二。

大量的沙碩石塊開始掉落,周圍的牆體出現了大量的裂紋,如同捕食成功的蛛網一樣。

但是健身房卻又詭異的沒有倒塌,屹立在原地。

魚昔陽拼了老命,堪堪在鐮刀劃過身前時,下腰躲了過去,隨後坐在地上,不停地敲打著後腰,一連扔出數張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