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瑩在車中等的難免有些著急。

雖然車內有空調、有冷飲,柔軟的真皮座椅,還有兩個保護自己的人,可以說得上是沒有任何的危險,可林瑩的心中總是有點焦急。

俗話說得好,吾心安處即吾鄉。

那麼對於林瑩而言,只有某個人陪在自己身邊,才算得上是安心。

當她看到林禹帶著明顯的笑意走來時,尤其是一邊走一邊用力的向自己揮手,看起來傻傻的,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摘的一捧野花,上面還帶著不少的泥土,也笑的無比開心,同樣傻乎乎的揮舞著手臂。

林瑩坐在車內放下了車窗半趴在上面,抬起臉頰幸福的注視著林禹,長髮散落在外隨風起舞,心中的焦急憂慮也隨風消散。

尤其是當她觀察到林禹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傷口,反觀莫問倒是有點慘,腹部還有一個血色痕跡時,笑意更加的明顯。

老悶頭和林卓偉對視一眼,都悄無聲息的鬆了口氣,下了車站在一旁候著。

不過他們很清楚此時不宜上前搭話,只是一左一右站在車頭和車尾的位置,迎接林禹。

莫問不見外的從車內拿了一瓶酒出來,開啟瓶蓋澆在腹部的傷口上,看著林禹揉捏著林瑩的臉,林瑩手中拿著一捧髒兮兮的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林瑩的容貌,疑惑的問道:“林家主,容我多嘴一句,你們真的是姐弟嗎?”

兩人的長相差距有點大,除了姓氏一樣外,就沒什麼一樣的地方。

林瑩白了莫問一眼,這不是廢話嗎,都姓林,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我和小禹不是親姐弟,那孩子都已經生四五個了。

如果真不是親姐弟的話......林瑩開心的眨了眨眼,覺得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林禹捏著嬰兒肥的林瑩的臉,享受著柔軟的觸感。

雖然剛剛自己出現了失控的事情,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跡象,也不會讓家裡人為他擔心,笑得很燦爛,“應該是的吧?”

林禹瞥了林瑩一眼,看她沒什麼反應,繼續說道:“有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倒覺得無所謂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都是我的家人啊!”

林禹擺擺手,示意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用平靜的目光注視著莫問,像是在質問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當然不一樣了......林瑩心中吐槽了一句,突然想到了好玩的事情,‘我可以揍小禹一頓,將他打出血,然後拿去化驗哎!’

想到這裡,林瑩開始很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莫問將腹部用醫用的繃帶纏好後,在本就有些稀疏的頭頂撓了撓,結果一不小心用了點力氣,抓了幾根頭髮下來,心疼的扔在地上,迎著林禹的目光回答道:“我知道了,我會遵守約定的。”

“對了,林家主,要不要去參觀一下我的‘雄鷹’基地?”莫問穿好了衣服,突然想起老悶頭將自己堵在基地的那一幕,感覺有點憋屈。

自己應該以主人的身份邀請他們進去,而不是自己被堵在家中,“正好帶著你去看看某些半死不活的老頭子,”莫問感覺有點好笑,但心中卻很尊敬,畢竟那些老頭子的戰功都是一筆一筆打出來的。

“有一個叫做馮一鳴的老傢伙,今年六十七了,本該退休的年紀,可是聽說血汙者這種東西出現了,死皮賴臉的待在部隊之中。”莫問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林禹聽得出莫問對這個一大把年紀還要放光發熱的老爺子很尊敬。

慕然間,他想起安馳村遇到的趙老爺子,自己曾調查過他的資料,好像也是這般,當傭兵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想有一個精彩的晚年,能夠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林禹看向了林瑩。

林瑩反看了回去。

對於自己而言,去哪裡都無所謂,只要和小禹一起,哪怕是每天吃著蛋炒飯,吃著隔夜的剩菜剩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禹又看向了老悶頭和林卓偉。

老悶頭語言不多,每次說話都代表自己的決定,“我喜歡看門。”

林卓偉本身倒也沒有太重要的事情。

反正家族就是一個無比龐大的機器,由各個不同的零件組成,而自己則是位於最上方組成最重要的哪一個,雖說離不開自己,但是也不至於會立即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