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怪物也擁有著不俗的智慧,可是它的一切對於人類而言都是未知的謎團。

不知道它們從哪裡來的,不知道它們是否會繁育後代,更不知道為何來此,但是隻要見識過怪物,與之正面戰鬥過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

怪物天生就是為了殺人而誕生的。

陷阱被觸發。

尖銳的鐵刺,吸血的植株,會爆炸的腫塊,帶毒的霧氣,喊叫的種子......

這些陷阱絕大多數都不致命,即使是普通人踩上去也只是會受傷,面對怪物更是幾乎毫無作用。

但是細心的朝書生還是注意到,怪物的身影好像慢了下來,儘管慢的這一秒種可有可無。

“只能來豪賭一把了!”朝書生慘笑了一下,即使雙腿在不停的顫抖,但是怪物就在眼前,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了。

朝書生深吸一口氣,屏住了呼吸,強忍著噁心撲通一聲跳進了還在流淌的汙水之中,直愣愣的躺了下去。

排洩汙水的甬道要比兩側供人行走的地面還要低半米左右,不過一個城市之中的生活汙水、還有亂七八糟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粘稠東西一股腦的倒了進來,所以也是非常的噁心。

隨之,朝書生開啟了手電筒,沒有照射怪物,而是照射向了自己,他決定豪賭一把。

賭怪物遇見光會消失,賭怪物的弱點在它的腹部位置。

“反射!”

朝書生的能力是改變光的方向,相當於一面人形的鏡子。但是他這面鏡子不僅僅可以反射,還可以散射。

手電筒照向自己的瞬間,數十米的範圍內都出現了亮光。

而怪物,在光亮的照射下身形變淡,衝過來的一瞬間正好消失在他的眼前。

因為朝書生沒有把握能夠接的下怪物的正面一擊,只能做一些把戲了。

見到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朝書生也沒多少的欣喜之喜,因為接下來要做的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下一刻,燈光熄滅了,怪物再一次出現在朝書生的正上方,而朝書生則是躺在汙水之中,手中拿著林禹借給他的手槍,繃直了手臂,不管不顧的連開數槍。

黃澄澄的子彈深深地嵌入到怪物的身體之中,留下數個彈孔,怪物吃痛發出怒吼,在岔路口蜷縮起來,兩根手臂粗細的觸鬚瘋狂的擊打四周的一切東西。

朝書生心裡一喜,“賭對了,我一直在疑惑,人類也好,野獸也好,不管多麼兇猛都有最柔軟的地方。這麼多的爪子,還有兇狠的口器,那麼你的弱點只能是平日裡見不到的腹部了!”

怪物吼叫一聲,徹底的被激怒了,忍著疼痛重新站起了身子,口器張開,密集的鋸齒般牙齒在不停的蠕動。

然而,這一次怪物並沒有襲擊朝書生,而是尾部的位置也有一個口器的張開,是一個雙頭的怪物,猛然衝向站在遠處看戲的人影。

看戲的人楞了一下,看著像一列疾馳的火車一般的怪物,傻了眼。

他原以為在下水道中,這種體型的怪物是無法完成轉身的動作,所以站在怪物的身後是非常安全的。

可是誰能想到,怪物的尾部還有一個猙獰的口器,可進可退。

朝書生也是愣住了,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大哥派來的能力者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幹掉了吧?”

念頭至此,朝書生立即舉著手槍衝了過去,一口氣將剩餘的彈夾都打光,希冀著能爭取一點時間。

可怪物就是怪物。

子彈沒有擊打在腹部,威力雖然沒有變化,但是造成的傷害太過於有限,連怪物的表層面板都未能穿透。

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怪物沒有停下腳步,飛速的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之中。

朝書生追趕了幾步後,雙腿一軟坐了下去。

過度的緊張和興奮所產生的腎上腺激素也只能讓他維持一小會的體力,這段時間一過,便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只是呆呆的看著遠處的黑暗,不知所措。

然而,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地面上並沒有任何的血痕。

朝書生呆滯了良久,幽幽的嘆口氣,“還是太弱了啊。”

“你也知道?原來你是一個能力者,可真是深藏不漏啊!”一個人影在他的背後同樣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