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遁,插杆之術!”

一根細長的影刺從蟬怪身體的正中間刺了進去,帶出了一道血痕。

蟬怪渾身一顫,明白了林禹想要做什麼,身體開始了劇烈的扭曲,在地上連續翻了好幾圈,竟然成功的將林禹的影刺甩掉。

正當它覺得慶幸的時候,林禹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那個,不好意思,剛才喊錯了,再來一遍。影遁!插杆之術!”

一根細長的影刺再一次精準無誤的從蟬怪的正中間穿過,這一次林禹沒有給它扭轉身體的時機,在影針插入蟬怪身體的一瞬間在它的體內爆裂開來,數百根影刺從蟬怪的體內伸了出來,每一根尖刺上都連帶著一部分的內臟,使得蟬怪變成了一個刺蝟。

蟬怪慘叫了一聲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禹緩緩地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收回了所有的影子,只保留了背後的黑翼,漫不經心的用腳踢了踢蟬怪的屍體,笑著說:“要不然我們來談一談,如何?我突然有了一些好玩的想法。成為我的坐騎,我就不殺你,否則,你知道後果的。你、我都很清楚,你身後的人臉代表著你的性命,你還有三條命呢!”

話音剛落,蟬怪的身體停止了流血,所有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周圍掉落的內臟雖然沒有消失,但是體內卻迅速地重新生長出新的內臟,巨大的身體恢復了生命力。

蟬怪撐起了身體,一雙巨手猛然拍到了林禹的面前,將自己的的口器對準了林禹,猙獰可怕。

不過林禹動也沒動,無視了蟬怪口中流下的血液,面帶微笑,繼續開口道:“我這個人呢,有點懶,同時也有一些奇怪的你絕對不想知道的小癖好。戰場那麼大,光靠自己飛行太累了,所以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的耐心有限。”

蟬怪待在原地停止了動作,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林禹嘆口氣,側過身子,一條有著三米巨手的蛇怪從遠處遊蕩過來,體型不必蟬怪小多少,甚至猶有過之。

它的嘴裡還有一個三米來長已經死去的蟬怪。

“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還有三條命嗎?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別讓我發笑了。我可能比你還要了解你的能力哦!我可以向你保證,保證你的人身,哦不,蟬身安全。”

“如何!”

最後的兩個字,林禹的語氣很是平淡,然而蛇怪卻高高的昂起了身子,顯然它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林禹也很清楚,這種怪物能夠聽得懂人話,而且它既然會感到害怕,自然是可以正常溝通的,只不過溝通需要一點技巧。

需要一點威脅、以及生的希望。

蟬怪伏下了身子,將頭深深地埋低,與林禹的腳面平齊,漏出了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咧開大嘴表示臣服。

林禹看到蟬怪在笑,也笑了。

“有人嗎?沒人我就進來了?”

林禹飛到樓頂一扇窗戶面前,後背張開的雙翼懸停在半空中,他在戰鬥的時候就觀察到這裡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好吧,看來沒人。”

林禹自言自語的聳聳肩膀,在手中凝聚出黑影鐮刀,輕輕地一劃,整扇窗戶應聲而碎,反正這個屋子裡面也沒有任何的人會出來阻止他。

林禹坐在窗戶邊,回頭看了過去,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又改主意了。我覺得像你這樣的怪物死了比較好,因為你們怪物配不上、或者說比不上那個小女孩的笑容。當然了,你還沒有成為我的坐騎,所以我也不算違反承諾咯!”

說完,林禹轉身走進了臥室。

小區的正上空,每一根蟬絲上都有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碎肉,有的是內臟,有的是一團模糊不清的肉,每一塊都不大,但都沾滿了血跡。蟬怪的頭顱掛在正中央的位置,血跡早已乾涸,張大了滿是牙齒的口器,似乎在死前遭受到極大地痛苦,死後也保持著痛苦的狀態。

雖然它還有著三條命,但完全不是林禹的對手。

“也就是一個二級的水準,除了體型大一些沒什麼厲害的。倒是這個屋子,總感覺有些奇怪,有一種違和感!”

屋子是一個雙層的複式結構,帶有一個閣樓,正廳很大,有一個很大的沙發靠著窗戶,桌子是紅漆木的,一切都很合理。

大門口有一面很大的全身鏡,魚缸裡還有活著的魚,冰箱裡還有著冷凍的食物,被子也都疊的很整齊。

“好熟悉的感覺...”

“屋子的主人是特意疊好被子後才逃跑的嗎?然後關好了水電?走之前還不忘給魚投食?”

林禹來到牆邊,嘗試開啟燈,發現這裡水電都是完好無損的。

經過細緻的檢查,屋子裡沒有找到任何的人,但是每一處都表明這裡的人剛走沒多久,像是出去旅遊度假一般,走之前收拾好了房屋,隨時回來住一樣。

“面對滿大街的怪物,還有時間收拾屋子,真奇怪。總不能是怪物幫忙收拾的吧?”

隨後他離開了這裡,揮舞著鐮刀,連續開啟了十幾戶住宅的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檢查,卻詫異的發現每個房屋基本上都是如此,都收拾的很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