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趙老爺子一口下去,整罐啤酒就沒了,順手將罐子捏扁了,給周華生看的有些發矇。

“年輕的時候,確實與妖怪打過,那可都是真槍實彈的上去打!為此損失了不少的人!”

趙老爺子更喜歡談論自己在軍隊裡面的事情,對自己聽戲曲喝茶的事情,則是懶得回答。

他望著燒好的木炭,往肉串上面刷了一層油,嗜好吃辣的他又抹了好多辣子,在炭火的烘烤下滋滋的冒著油,放了些鹽,又看著時間撒了一把孜然,沒多久肉香味就飄了出來。

趙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一口辣辣的有點鹹的烤串,配著一口冰涼的啤酒,稍遠處還有漁具等著魚上鉤,這樣的生活足以稱得上是享受了。

“我啊,祖籍東北那邊的,愛吃燒烤,愛吃辣。至於百年前那場怪物戰爭,你們都清楚吧?雖然當時國家將怪物擊退了,但是仍然有著數量眾多的怪物流串到各個城市裡面。後續為了清理這些怪物,又打了將近六十年呢!也就最近四十年才算是徹底的安穩下來,沒有大規模妖怪的侵擾了。”

講到這裡,趙老爺子長長的嘆口氣,只有像他這樣的參與過戰爭的人才知道現在的和平是多麼的寶貴,那段時間可真的是全國各地的跑,哪裡有怪物就去增援到哪裡。

釣魚的這五個人,除了周華生這個小子還在認真的聽著,剩下的幾個人神色早已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岔開了話題談著明星和電影的事情。

“那女星,叫什麼風青煙?那胸、那屁股,可真是人間尤物啊!”

“就是,若她是我的媳婦,不給我生三個孩子,別想出門,哈哈哈!”

“三個?少了,那身段,那模樣,嘖嘖嘖,十個都不過分!”

趙老爺子也沒去勸阻,點上了一根菸聽著他們下流的話,獨自沉思著。

這個電影他也看過,太幼稚了!你來我往打了十多分鐘,怎麼可能!

人與血汙者、能力者、怪物之間的戰鬥其實就在一瞬間。一瞬間你的決策做對了你就能活下去,做錯了,就會死!

但人與人之間不就是這樣嗎,你在憂國憂民、憶苦思甜,別人則是想著風花雪月。人與人之間有隔閡是正常,他們有這些想法倒也不算上什麼錯誤。

只是每每想到自己和戰友們共同迎戰數米、數十米的巨大怪物時,那驚心動魄的場景,總會讓他從夢中醒來。這也是為什麼周華生會問一句最近是否睡得好。自己怎麼可能睡得好呢?

稍微有點動靜,他總會以為回到了戰場上,還在和巨大的怪物戰鬥。

趙老爺子記得很清楚,在南方的某一個城市裡,有一個體型巨大的牛怪橫衝直撞,藉助著體型優勢對城市造成了很大的破壞。他們這個小隊不顧一切的對怪物傾瀉著子彈,有時還會有武裝直升機來進行支援,可就在這條件下,還是損失慘重,陣型遭到了牛怪毀滅性的打擊。

“哎!咬鉤了!咬鉤了!”

一個突兀的驚喜聲響起,其餘的人一看,浮標已經沉了下去,魚竿都快要被拽到河裡去了,很明顯是一個大的獵物。

幾人連忙跑了過去,搭手想要將魚拽上來,至於烤好的肉串則是隨意的一扔,有不少都扔到了地上。趙老爺子這個軍旅出身的人則是容不得浪費,彎腰將肉串撿了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毫不嫌棄的吃了起來。

周華生也跑了過去,偶然間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他們幾人忙著拖拽魚竿時,趙老爺子偶然間看到遠處的草叢中,有一個奇怪的男子好像做著什麼事。一副笑臉面具,寬大的長袍,瓶中黑褐色的液體,種種跡象都透露著詭異。

即使他已經退役很多年,但是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趙老爺子敏銳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敏捷地起身,將手中的肉串放到了地上的塑膠袋子裡,從腰部摸出了一把十多厘米的匕首,伏著身子爬了過去。這可是他的老夥計了,幾乎是不離身的。

草叢中一個帶著笑臉面具的人,穿著寬大的袍子看著洶湧翻滾的黃河水,怔怔出神。

“這種方案好像不行,水流量太大了,只能換一種策略了。”

他的手裡拿著一瓶黑褐色的液體,正在往黃河裡傾倒著,可很快就發現這是一種愚蠢的辦法。

“喂!你幹嘛的?”

趙老爺子側著身子,半蹲了下去,將右手的尖刀藏到了背後,左手橫在前方來應對可能到來的襲擊,很是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