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女孩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可是靠著聽力和洞察力。

以及身上藏著的一把樣式很奇特的刀,刀鞘像是象牙的,刀身銀光鋥亮削鐵如泥。

她發了瘋之下亂揮竟也傷到了人。

要不是躲得快,恐怕有人手都被削下來了。

現在誰也不敢輕易靠近她,生怕她一出手就把人整殘。

只能說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桃花這丫頭看起來瘦兮兮的,麥稈一樣一陣風就能吹倒,被逼到了窮途末路反而變得難搞。

直到那個美豔的女人開口問。

院子裡所有人聽了聲音,看過去,都呆住了。

進來的一男一女衣著得體精緻到了極致,自帶著一種上等人的矜貴優越。

讓窮困潦倒的馬守田一家,頗為不安跟侷促。

馬守田傻在那,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我……我……這個女兒太是不孝,家裡人都吃不了飽飯了,把她送去堂子裡享福,她居然不肯。”

“你……要把你女兒送去當……伎女??!你還把這說成是享福?”

美豔的女人表情震驚了一瞬,面色同時陰沉嚴厲下來。

馬守田一家被女人的氣勢壓的不敢抬頭,馬守田不明所以的問:“兩位貴人,請問……你們來我家,是有什麼事嗎?”

他把自己的女兒送去堂子,難道這兩個外人還想多管閒事不成?

“來接我們秦家人。”美豔的女人下巴揚起,清傲的回答道。

一字一句清冷異常,如同玉碎餘地。

圍觀的村民人人都聽的振聾發聵……

城裡來的人就是不同,氣場都如此逆天可怕。

那個鴇母子眼珠子轉了一圈,看著美豔女人身側的中年男子,“哎喲,瞧我這眼力,秦二爺?您都好久沒來我這光顧了。”

秦二爺秦泰如今是辦正事來的,被風月場上的人認出,面上自然掛不住,“你那地方烏煙瘴氣的,有什麼好去的,爺在辦正事,別來攪局。”

鴇母子精明的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這裡沒有秦家人!”馬守田心驚肉跳的回答著。

省城秦家的大名響徹寰宇。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們世代堪輿,人才輩出,歷朝歷代都有人登頂國師之位。

哪怕是馬守田這種孤陋寡聞的山野村夫,也是早有耳聞,如雷貫耳。

顯赫的秦家居然來人,到他家這樣貧寒的小廟。

秦家三姑秦彤眉梢輕佻,視線落在桃花那張透著凌厲卻十分蒼白的臉上,“搞錯?她是我大哥的女兒,秦家的長房嫡女。”

“這怎麼可能??她是我的親女兒,我能不知道嗎?”馬守田如遭雷擊般,大吼出聲。

秦彤懶得跟一個村夫多廢話,隨便解釋了幾句。

很多年前秦家突發意外,大房的女兒被人掉包到了馬守田家,因為那個人做的隱秘,所以秦家和馬家人都沒有發現。

至於馬守田和李娟生的親女兒,當了這麼多年的秦家大小姐。

肯定不可能回來,秦彤留下兩百塊錢直接打發了。

桃花知道真相,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

跟著秦彤和秦泰上車,坐在車裡平靜的像是一汪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