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渡只是繼續憨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多謝施主關心,唐渡我並非是迂腐之人,知曉這些法門的厲害之處。但正因如此,我才更應該保持原樣。”

“酒色能迷人心,肉慾可亂人眼。如果我今日可以健步如飛,那這一路上的艱辛便沒了意義,我唐渡並非聖人,假以時日,想必也會被這奇力給迷了眼去,到時候荒廢了佛法,反倒是本末倒置了。”

這典型的我怕我把持不住,所以直接不接觸的做法倒是頗為現實,讓蕭鋒都一時語塞了去。

比起原著裡頭那更為教條主義的唐三藏,這唐渡卻似乎是比他要更守規矩一點。

“那行吧,反正也有我在這陪著你了……路嘛,那就慢慢趕吧,就當是先玩一把閹割版的先行發售了。”

“施主,請問這閹……版的發售,又是何意?”

一人一鳥嘰嘰喳喳地說了開來,之後便又是朝著西方,走上了整整好幾年。

而這越走,蕭鋒便越是奇怪,因為根據原著的內容,如今唐渡這西行路雖說沒有參照物,但大方向應該並沒有什麼差別。

幾乎可能與那未來唐三藏的路線一般無二。

可這一路走來,他卻是除了沙悟淨之外,什麼妖魔鬼怪都沒碰上。就好像是下班了的公司大樓般,他和唐渡就這麼一路摸黑著走來,愣是連個‘公司員工’都沒碰上。

你說鎮元子啥的見不著也就算了,可能這位大佬是真有本事……而似是白骨精,蠍子精這種妖魔鬼怪不在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唐渡既沒啥食用價值,長得也不帥,不值當它們大費周折去謀劃。

可是……

那烏雞國,車遲國,女兒國呢?

原著裡頭那麼那麼大的一個個城池的,怎麼眼下愣是連個影子都沒有?要知道這一路走來,雖說並沒有什麼大風大浪,但城邦小縣倒是不少,蕭鋒多了個心眼,還催眠過幾個人問話。

卻發現這些東西當地人是聽都沒聽說過。

難道是……時間太早了嗎?

畢竟比起原著而言,蕭鋒和唐渡可是整整早了好幾百年的時間。

他就這麼蹲在了唐渡的肩頭上,一路從山地挪騰到了沙漠,再跨過戈壁灘,甚至連內海都給想辦法給渡了過去。而這春去秋來地來了好幾遭,唐渡眼角也是平添了幾線的皺紋。

風餐露宿,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旅途,就這麼足足持續了數十年之久,蕭鋒未曾變過模樣,唐渡卻已經變得滄桑了不少。

時間吧這出行之時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都給生生磨成了滄桑模樣的中年僧人。

他逐漸開始爬不動坡,背不動箱。這個在任何常人身上都會出現的衰老模樣,已經開始侵蝕起了唐渡的身體。

而這一路趕來,身上的盤纏卻是早就已經用了個精光,為了吃食和過路,他又得去化緣求助,這一來一去,便又將路程拖長了好幾年。

而這唐渡又不願用蕭鋒作法引來的錢財,這把雜毛小鳥給氣得不輕。

“你知不知道,在這樣下去你到不了西天就得先去見佛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