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回到去,見小白睡的正香,她也就沒有過去打擾他的美夢,把從積木那兒得到的銀子拿出一點,又急急忙忙出門了,她想去給小白買點傷藥,再買點紗布什麼的。

第一次出門,池魚有點茫然,她不知道藥店在哪裡,以前跟三胖一起出門買菜時,從來沒注意過。

她站在路口,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路,最後根據“男左女右”選擇了左邊的路,心裡祈禱著:希望在不遠的地方就有藥店,她不想在外面耽誤太長時間,放心不下家裡的寶兒。

“藥店藥店,藥店在哪兒?”池魚邊走便東張西望,嘴裡還在嘀嘀咕咕著。

“喂,走路怎麼不帶眼睛?”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池魚沒反應過來,立即低下頭尷尬說到:“不好意思,是我……”

欸,不對,她剛才好像沒撞到人吧,這傢伙憑什麼氣洶洶的讓她道歉?

池魚抬頭一看,發現站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久沒有見面的胡笙,那個碧雲心心念唸的胡公子。

他跟以前相比稍微黑了一點,神色滄桑了點,除此之外跟以前一樣的帥氣囂張,引人注目,以至於現在就有一堆花痴女將他和她圍了起來,對著她指指點點。

真的是三觀跟著五官走,她明明沒撞到他,但在他那張臭嘴裡,自己卻成了儈子手,周圍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反而對她指手畫腳,池魚懶得和他說話,也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猴子,她想快點擺脫他,便往右走一步,直接越過了他。

不想,胡笙並沒有打算讓她輕鬆離開,他跟了上來,追著問:“喂,我覺得你有點眼熟,我們倆是不是認識啊?”

池魚沒有停下腳步,快速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裡意味深長: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吧?他似乎忘了她?就這差勁兒的記憶力……喜歡他的女人得哭了,被她喜歡的女人得心碎。

再喜歡,記不住有毛線用。

“不認識,你認錯人了。”池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別耽誤她做事。

“不對,我是真的認識你。”胡笙一直盯著池魚的臉看,越看越覺得眼熟,便皺著眉頭說:“你長的跟我討厭的人有點像。”

果然是這樣,池魚停下了腳步,不懷好意的看著一頭霧水的胡笙,他以前對自己的種種行為,就因為自己長得跟他討厭的故人相像,他也不管自己是無辜的人,就開始針對自己,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為什麼可以過的那麼瀟灑?這世道真不公平。

在池魚兇狠的眼神的幫助下,胡笙對她的印象一點一點的撿了回來,他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誰了。”

“我不知道你是誰。”池魚加快腳步,想甩開他。

“一段時間不見,膽子大了不少啊,竟然敢無視我,看來你在花煙樓的生活過的不錯。”胡笙兩手負於身後,落後池魚半步跟在她後面,妖孽的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

既然被認出來了,池魚也懶得繼續掩飾,她白了他一眼,往另一個方向走,她甚至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欸,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啊,老朋友一段時間沒見面,不是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嗎?”胡笙又跟了上去。

&n跟你有話說?老子巴不得永遠遇不上你,池魚不耐煩的停下腳步,回頭面對著後來跟上的胡笙,面無表情說到:“你不是胡公子。”

嗯?胡笙疑惑了,他怎麼就不是他了?

“雖然你的長相跟胡公子幾乎一模一樣,但你們倆的性情卻完全不相同,他說話做事翩翩有禮,溫潤如風,但你跟神經病似的咋咋呼呼,沒有一點兒規矩,你就是一個冒牌胡公子。

所以,麻煩你離我遠點,別讓我再繼續拆穿你的真面目。”池魚說完了,趁著胡笙發呆的時間,她快速的穿進人群裡,躲開了他的視線。

胡笙愣在當場,仔細的回味著池魚剛才說的話:她說,以前的他翩翩有禮?現在的他咋咋呼呼?他“噗嗤”一聲笑了,感覺她越來越有趣了。

得空了,去找她玩玩吧,感覺她比那個女人有趣多了,胡笙轉身,背對著池魚離開。

走了一段距離,見胡笙沒跟上來,池魚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再跟上來,不然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自己這張臉,又想對自己下手。

兜兜轉轉了半天,池魚終於找到了藥店,她跑進去,看到人就問:“老闆,你們這裡的傷藥怎麼賣?”

怕藥師理解成重傷的藥,池魚又補充了一句:“皮外傷。”

“我們這裡是醫館,抓藥的話,得找大夫開藥,不能自己直接買。”藥師看了一眼池魚,見她沒受傷,又去做自己的事情。

不能直接買藥,得大夫開了藥才能抓藥?池魚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仙風道骨模樣的大夫,只好詢問旁邊的藥師。

只見藥師冷冷的回:“大夫今天沒來,你明天再來吧。”

明天再來?她能等,小白不能等啊,萬一傷口發炎了怎麼辦?

池魚兩手放在櫃檯上,對著心情似乎不咋地的藥師笑著說到:“小帥哥,我就給我家的貓兒抓點傷藥,應該不用找大夫吧?”

“什麼?你是給畜牲抓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