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一口否定:“不能。”

他幹壞事,她不叫大聲一點,別人怎麼知道。

不能就不能吧,他對她也是無可奈何,但……

“是我又怎麼了?”他又沒對她怎麼樣。

白漓神色尷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雖然他有好幾次幫她化險為夷,但就是莫名的心虛,不敢和她對視。

“還怎麼了?你居然變成一隻貓,日夜和我在一起,看我洗澡看我睡覺,還問我怎麼了?”池魚想罵人,她不要隱私的嗎?何況她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

等等,池魚意識到還有更重要的事,她得好好想想,這段時間有沒有說他的壞話,省得他新賬舊賬一起算。

認真而簡短的想了想,好像沒有?對面的那位這時說話了。

“你別冤枉我,我雖然變成一隻貓,但沒看過你洗澡,也不屑看,至於睡覺,偶爾看過一點點,不過那也不是我想看的。”

池魚再想了想,他說的好像也對,他是大妖,什麼女人沒見過,加上她現在洗澡都是和他分開來的,不會像以前那樣……

回想到以前兩人一起洗澡的事情,好吧,她臉紅了。

她以前洗澡是真的沒在避諱他,但那時候不是因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麼,希望他沒把這部分記憶想起來吧。

池魚想了想,他變身小柒待在她身邊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現在得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才能對自己有利。

她立馬就想到了桌上那碗已經放涼了的藥。

她跑過去,準備把碗裡的藥倒掉。

“這個倒了,算是你對我的道歉。”她手剛伸過去,藥就被白漓拿走。

“不行,這碗藥你必須喝掉。”

白漓拿起藥碗,發現藥快涼了,他一把將她拉過來,命令她張開嘴。

“快點喝,等下涼了就不好喝了。”

池魚眼淚立馬就下來了,哪有人這樣的,喝毒藥還要趁熱喝,怎麼了?讓藥涼了毒性不強,不能毒死她?

“你哭什麼?”

白漓有點慌,他放下碗,拼命的擦著她的眼淚。

能不哭嗎?池魚扁著嘴看著他,都要跟這個世界說永別了,他竟然還不讓自己哭,他到底是有多討厭自己,才會對自己如此殘忍?

她可憐兮兮的表情讓白漓內心大受震撼,心裡某個地方狠狠的往地上跌落,像玻璃一般碎成一片片,他慌張的解釋:“這不是毒藥。”

“嗯?”

想要臨死前號啕大哭一場的池魚突然啞火了,她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解看著手足無措的白漓,她在等他更詳細的解釋。

“這不是毒藥,是一碗益氣補血的藥。”

留在她身體裡的心頭血的效果正在逐漸消失,她的身體會緩緩的恢復到以前體弱多病的時候,他不想看到經常生病的她。

益氣補血的藥?池魚雙眸微眯,不過因為哭泣過的關係,眼睛不僅紅了,還有點微腫,這讓她的動作看起來有點滑稽。

旁邊的白漓見著了,一直不安的心突然豁然開朗起來,他伸手擦去她臉上最後一滴眼淚,不待她開口問真假,自己便拿起藥喝了一口。

“看到了嗎?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就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