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用力拍掉白漓的手,沒好氣說到:“摸就摸,別動手動腳。”話落,她自己愣住,一張紅撲撲的臉更紅了,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速,不好意思白了白漓一眼,尷尬的替自己解釋:“口誤,你只聽後半句話就行了。”

白漓笑笑不說話。

池魚在想兩人到底要尷尬到什麼時候的時候,她遠遠的看到黃氏朝著這邊走來,她心裡一喜,終於不用和他大眼看小眼了。

咦,後面還跟著人?是誰?池魚眯了眯眼睛,仔細的辨認和黃氏拉開一米遠距離的男人。

好像是前陣子來池魚樓找茬的禿頂男人?

對,還真是他,他怎麼跟黃氏走在一起?池魚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突然想到,她們該不會是想把自己賣給那個男人?

想到黃氏的出身:花煙樓的老鴇,池魚的臉色變了變,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豈止是池魚變了臉色,白漓的臉色更難看,這兩個人,居然想把她賣了?是誰給她們這麼大的膽子?他冷眼看著朝著他們走近的兩人,努力的剋制著衝動。

黃氏還在做著發財的美夢呢,那想到路晴這裡已經風雲突變。

她帶著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快速的走回去,寫滿歲月的臉上帶著刻意的討好諂媚,她一邊說著池魚的種種不是,一邊給禿頂男人出主意,教他十八般武藝,到時候通通用到池魚身上。

快到的時候,她朝著池魚這邊一看,首先看到了白漓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她愣住了,停下腳步不再前行,風韻猶存的臉上先是錯愕,很快變成痴迷。

快要枯竭的內心開始老樹發芽,她懷春似的看著白漓,心裡驚歎不已:原以為胡公子長相氣質已是頂峰,不想是她眼界狹窄了,這世上還是有比他更出色的男人,如果她再年輕個20歲,她不擇手段也要讓待在這個男人身邊。

黃氏注意到白漓,她身邊禿頂男人封壯自然也看到了。

他首先看到的是池魚,見她頭髮被剪的七零八落,他眼裡的嫌棄一閃而過,這樣的女人怎麼帶的出去?只會給他丟人。

很快他又想到,這樣女人,除了他沒有誰會要,這樣她即使不喜歡自己,為了自己的名聲也得跟著自己,而自己還可以趁機壓價,簡直是一舉兩得。

可他的喜悅在看到池魚旁邊的白漓後蕩然無存,甚是變得很難看,他氣的想要拂衣而去。

又想到如果自己這樣走了,在她們看來是不是自己怕了他,或者覺得自己惱羞成怒?他不想被看不起,只能硬著頭皮跟過去。

不過,不管這件事情最後會如何,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她,封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身邊陷入痴迷中的黃氏,她不僅找了他過來,還找了其他人,且這個人又比他強出太多,這不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臉?她敢打他的臉,他就敢讓她在這裡混不下去。

黃氏走著走著就停了,她的行為引起了池魚的注意,對方的表情她看不清,但從她的動作來看猜也能猜的到,她看著白漓的側臉,不禁感嘆:“誰說男人鍾情,只喜歡妙齡少女,我們女子也不差,不管年紀多大,同樣喜歡帥男,尤其是又帥又有錢的。”

白漓扭頭看了一眼池魚,嚇的她立馬躲開了他的視線。

他笑了笑,摁捺住又想要摸她腦袋的雙手。

面對黃氏痴迷的眼神,他的眼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他甚至想要戳瞎那雙眼睛,完全忘了自己曾經對胡笙說過不要隨意傷人的話。

“真噁心。”

越來越冰冷的眼神讓黃氏在痴迷中驚恐回神,她終於注意到跪在地上的……

雙腿一軟,情不自禁跪了下來,那個禿頂的女人是誰?再一看,看到了白漓旁邊的池魚。

是路晴?對,一定是她。

為什麼會是她?她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沒事,還多了一個幫手?而路晴卻是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黃氏的動作讓封壯更覺得羞恥,惱羞成怒的他對著黃氏怒扇一巴掌,大聲質問:“臭婊子,別給我丟人現眼。”

黃氏沒有說話,她手捂著被封壯打過的地方看了看身後的路,她已經意識到不妥了,想要逃跑。

封壯卻還沒意識到事情重要性,他手抓著她不讓她輕易離開,另一隻手又扇了她一巴掌。

“說話啊,啞巴啦?快說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快走,我們必須要快點走。”黃氏努力的想要掙脫封壯的控制,可她一弱女子,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封壯想說走個毛,這語花城都是他的,他幹嘛要走,走哪裡去。

“都別走了,進來聊聊吧。”白漓出聲,打斷了封壯想要說的話,也打斷了黃氏心裡的僥倖,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封壯或許是氣過頭了,不僅沒有意識到不妥,甚至還拖著黃氏往裡面走。

直到走近白漓跟前,他才發現這裡不僅有比他更出色的男人,有他心心念唸的池魚,還有一個頂著禿頂跪在地上,不停的自言自語著的傻子。

“她是怎麼回事?”封壯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作為現場唯一還有點理智的女人,池魚好心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叫路晴,就是她和黃氏合夥起來陷害我,想要把我賣給你,好在被我的朋友及時發現。”

“然後呢?”封壯大概猜到了什麼,這三個字不過是在聽了池魚的解釋後下意識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