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池魚恢復過來,路晴也反應過來,她惡毒的看著她,心裡不停的咒罵著她去死。

“為什麼?”

池魚有點驚訝,她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情,也沒在她背後說過她的任何不是,甚至還討好過她,她討厭她的原因是什麼?

“為什麼?”

路晴看著滿地的頭髮,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的落下,她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回答:“以前你和我一樣,都是伺候人的,憑什麼你可以當人上人,而我卻得去伺候那個老不死的?”

“我也是打工的,算不得人上人,何況我之前說過,會讓你進池魚樓。”

“有什麼區別?”路晴抬頭,衝著池魚怒吼。

“給你當奴才還不如伺候老不死的。”

在她看來,她伺候過黃氏,再次伺候她時她能接受,可池魚不一樣,她以前和她是同一個身份,都是伺候人的,憑什麼她飛上枝頭當鳳凰,自己還是奴才,得去伺候曾經是奴才的她?

敢對她怒吼?白漓又想要一腳去,把她的另一隻腳給廢了。

池魚把他往後拉了一把,失望道:“我沒想過讓你當奴才。”

她是想把她當合作夥伴的,畢竟曾經跟她不對付的侍草和侍雲在改過自新後,她都可以重新接納她們。而她跟她無冤無仇,甚至還交好過一段時間,她對她只會比對侍草和侍雲要好。

“哼,騙小孩的話,誰信誰是傻子。”路晴撇過臉去,不自然的神色代表她內心的堅持在動搖。

“侍草和侍雲你知道嗎?她們倆在我池魚樓當管事。”管事的不能說是伺候人,是別人聽管事的吩咐。

路晴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她理解過來後,瞬間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她宛如智障,不停的自言自語著。

“真的。”池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心換真心就那麼難嗎?

“假的,通通都是假的,你是妖怪,最擅長蠱惑人心。”路晴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她著急她不安,她不停的東張西望,不停的否認一切。

“對,你是妖怪,你會妖術,讓我的頭髮眨眼間就掉光了。”

彷彿找到了突破點,路晴神色慌張的看著白漓,兩手撐在地上慢慢往後挪,語氣顫巍巍:“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雖然白漓真的是妖怪,但妖怪跟人一樣分好壞,池魚想要過去安慰她,被白漓提著衣領拽了起來。

她抬頭看了看他,見他的注意力師兄停留在路晴身上,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撇撇嘴沒說話,坐回原位。

路晴聲音由怒吼到喃喃自語,她兩手摸著光禿禿的腦袋,眼睛遊離不定的看著地上,彷彿在尋找什麼。

“你們都是妖怪,都是妖怪。”

“啊,我的頭髮,我的頭髮啊……”路晴抓起地上的頭髮往自己的腦袋上。

可惜,頭髮已去,無法在她頭頂上生根發芽。

“你別急,頭髮掉了會長出來的。”

池魚對於掉頭髮這種事真的看的很淡,反正會長出來的是不?

“你看我的頭髮不也被你剪的跟狗啃過一樣。”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忍住笑了,這醜樣,她有一陣子不用出門了,想要再開多間池魚樓的事情恐怕得往後延。

路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完全忽視了池魚說的那些話,她喃喃自語著:“怎麼回事,我的頭髮為什麼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