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的計劃實施到一半,進展還算順利,這大大增加了她做大做強的信心。

她讓侍草負責“買”入被賣進煙花之地的孩童,再讓身為師兄師姐的四木幫忙訓練,其她人則上場表演。

過程中也有不順的事情,比如有人提出高價指定木春或者木夏去陪他們一晚,但都被不差錢的池魚果斷拒絕了。

池魚樓正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休息之餘,池魚要不逗小柒,要不就逗菊兒,小日子是越過越好,除了白漓,他感覺原本屬於自己的寵愛,被一個該不會說話,只會哭和吃的嬰兒分走了,他不開心,想要把對方趕走,但也敢只是想想而已。

直到有一天,一個不長眼的男人打破了池魚樓還算平靜的局面。

話說傍晚的時間,池魚樓快要打烊的時候,侍草急匆匆的扣響了池魚的房門,不待池魚做出回應,她自己留著急的推門而進。

池魚正和小柒玩,她把小柒的貓毛紮起來,把輕巧的飾品往他身上插,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白漓雖然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但默許了她的行為,閉著眼睛任由著她。

一人一貓玩的正不亦樂乎的時候,扣門聲響起,白漓瞄了一眼,繼續閉目養神,而池魚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面的人就進來。

她詫異的看著跑的氣喘吁吁的侍草,問:“你跑的那麼急,有事?”

侍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池魚弓著腰,兩手手肘撐在床上,手裡各拿著簪花,想往白貓的身上插。

她愣了半秒鐘才回過神,急急忙忙說到:“對,姑娘,外面有人點名要你……”說到一半的時候,因為口乾舌燥的關係,她咳嗽了兩聲,兩手叉著腰休息。

“外面有人找我?”池魚從床上起來,慢吞吞的下床,邊走邊問:“有說找我是因為什麼事兒嗎?”

想要閉目養神的白漓不淡定了,他張開雙眸,無奈的看著那道身影:怎麼還是那麼蠢呢?人家說了是點名要你,是那個意思,不是有事找你。

侍草也懵了一下,她剛才的話是沒有說完整,但大概意思能猜的出來吧,怎麼池魚姑娘她……

侍草不敢說,只能硬著頭皮應付:“沒有,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什麼好事?”池魚驟然提高了音調,她急不可耐的問:“他們該不會是想要收保護費?”

想要起床跟過去的白漓在聽到這個回答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重新爬了起來,無語的看著她,心裡是嘆氣再嘆氣。

“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您去看看吧。”

等池魚到了大廳,看到一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正坐在正中央,旁邊還有幾個保鏢圍著他,整一副流氓媽給流氓開門—流氓到家的畫面。

池魚更加篤定他們是過來收保護費的,她的怒氣瞬間衝上了頭頂,奶奶個奶牛的,她的池魚的生意好不容易才步入正軌,她自己還沒賺上幾分錢呢,這些人就敢打她口袋裡的銀子的主意?做夢去。

考慮到胡笙不在家,小橘身體又差,自己沒有掛可開,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人給她撐腰,她心裡生氣歸生氣,但臉上不明顯,她假笑著過去,問:“請問貴客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知道他是過來收保護費的,但自己也要假裝不知道,臉皮薄的,在她明知故問下,說不定就不會收她保護費了。

“有特別重要的事兒。”雄厚的聲音一出來,池魚被嚇的情不自禁後退了半步,剛才的怒氣瞬間被沖走了大半。

禿頂男人話剛落,他身後的保鏢就把一黑袋子甩到了桌上,這又把池魚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個黑袋子,心想:裡面裝的是什麼,該不會是……腦袋?

一想到這個,池魚就忍不住打冷戰,一直刻意被她選擇去遺忘的畫面,不受控制的出現在她眼前。

她咬緊牙關強顏歡笑,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失了分寸。

禿頂男人沒有注意到池魚的異樣,他的注意力都在桌上的黑色袋子上,他把黑袋子開啟,裡面閃閃發光的金子頓時呈現在池魚面前。

不是腦袋就好,池魚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納悶了,不是收保護費嗎?把金子甩到她面前是怎麼回事?

“這裡的金子夠多嗎?”還是那副渾厚的聲音,充滿了力量。

池魚不著痕跡的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禿頂男人,心想:他到底想幹嘛?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他該不會示意自己,保護費得按這個數交吧?這麼多的金子,誰吃的消?把她賣了也不夠啊。

“太多了。”池魚搖頭,要是給個百八十文什麼的,她還可以考慮一下,給那麼多的銀子,遠遠的超出她能承受的範圍。

嗯?禿頂男人疑惑了一下,做那種事還有人嫌金子多的?世道不一樣了?還是她真的看上自己了,想要替自己省銀子?

“你確定?”禿頂男人試探性問了一下。

“嗯。”

“那好,就一半吧。”禿頂男人拿出一半的金子放到桌上,其餘的被他的人收了回去。

“既然價錢談好了,我們就上樓去,屬於我們倆的美好時間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禿頂男人說到最後,已經急不可耐,他露出了微弱的神色,兩手向著池魚的身體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