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劉氏答非所問:“小魚啊,以前是大娘鑽牛角尖了,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如果他對你好,你就忘了大娘以前說過的話,好好的和他生活。”

胡笙走近,他在聽到劉氏的話後,臉色一僵,尷尬的看向池魚,發現她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大娘,你說的是讓我跟他好好過?”池魚憋著笑,拇指往後指了指身側的胡笙。

“不然呢?”孤男寡女的走在一起,不是那種關係還能是哪種關係?

“大娘,你就別操心那麼多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家有意中人了。”說到最後,池魚撇了撇嘴,那表情……飄著一股酸爽味。

男小三啊喂,還是心狠手辣的男小三,她該慶幸她當初沒我在因為對方這張臭皮囊對他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否則都是自掘墳墓自取其辱。

“真是的,有意中人了還能和你單獨一起呢,也不怕有損你的名聲。”劉氏瞪了胡笙一眼。

胡笙覺得莫名其妙,就算他有意中人又怎麼樣?誰規定他不能和她走在一起?還損壞她的名聲,他又沒和她做見不得人的事。

胡笙的輕哼聲被池魚聽到了,她不打算替他說話,再次問起劉氏要不要去池魚樓這件事。

劉氏認真的想了想,輕輕的摩挲著池魚的手回:“謝謝你的好心,但我想回老家。”

她知道池魚人是好的,知道她無兒無女沒有親人在身邊,花煙樓又倒了,她徹底沒地方去了,想帶著她過去享福。

但她不想連累她,也覺得當不起池魚的好,畢竟她當初也不是刻意救她,且把她買下來後也沒對她十分好,只是把她孩子對待罷了。

甚至到最後為了撮合她和三胖,她還對她說了一些不好的話,做了不好的事,可她表現的越不在意,就越讓她更加羞愧。

“回老家?”

“對,老家還是有親人在的,我也老了,想要落葉歸根。”說著說著,劉氏的雙眼盈滿了淚水。

劉氏一再堅持,池魚也沒說什麼,只能隨她去。

她讓胡笙回去,把自己藏在枕頭底下的銀子都拿了過來,她把所剩不服的銀子都給了劉氏,讓她回鄉養老。

劉氏走了,池魚看著那輛馬車逐漸模糊在自己的眼前,知道徹底看不見,她才轉身離開。

“這一路都好順利哦。”池魚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發現小傷口早已經結痂,她突然想起那個笑話:去晚了,傷口都結痂了。

她情不自禁笑了笑,旁邊的胡笙一臉懵。

“你不是應該難過麼?怎麼還笑的出來了?”

“你有病呢?”池魚想要戳胡笙的額頭,可能是因為以前戳胡小白戳習慣了,想要動手時才發現自己身高不夠,她哼了一聲,對著他的屁股一腳踹了下去。

胡笙被踹懵了,連話都忘了說。

池魚氣鼓鼓說到:“大娘是回去頤養天年,含飴弄孫,你說我為什麼要難過?”

“可是……”胡笙想說她無兒無女,哪來的含飴弄孫?

“親人的孫子也是自己的孫子。”

“我警告你,你別詛咒大娘,否則我撓死你。”池魚說完後,還真的想上手。

胡笙一看,慌了,趕緊跑。

跑遠後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怕她?明明他比她強大許多。

結果的結果就是,池魚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胡笙心事重重的跟在身後。

回到池魚樓,池魚把自己鎖進了房間,在外面裝的太久了也是會累的,她直接在床上躺下,腦袋空白的看著正前方。

以為讓自己看起來忙一點,沒心沒肺一點,就能把那個人忘掉,結果越是刻意去遺忘就越難忘。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她的小白永遠都是那副可愛的模樣,永遠不要想起以前的記憶,這樣她可以和他永遠在一起,他永遠是她的小白,而不是那個女人的白漓。

她在想他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

白漓回到了那座池邊,那裡是他和她訣別的地方,卻是他和她相識相遇地方。

她現在在幹嘛呢?有沒有在想他?或者是在後悔救了他?他從池邊下來,沿著她曾經抱著他走過的路,走進了那座山林,走到了他和她曾經藏身的大叔上。

腦海裡回想起曾經的一幕幕,他臉紅了,抬頭看著遮天蔽日的大樹,嘆息聲充滿了無奈:一切還回得去嗎?